钱驰忙不迭点头,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两天接到我妈打来的电话,她说老家最近这几天总是有很多怪事,先是她养的一条黄狗丢失了,还以为是村里的偷狗贼呢,后来就在村外头的水沟里看见了黄狗的尸体。”
“恩,然后呢?”
“然后家里养的几只老母鸡,也开始丢失,刚开始以为有黄鼠狼,就养了一只老猫,可是鸡照样丢,老猫也看不住,我就跟我妈说,可能是村里那些游手好闲的人,整天好吃懒做,净干点偷鸡摸狗的事,等我回去了,再给我妈买点就是了,她没啥爱好,平时就种种花,养点小动物。可没成想,不止是我家,村里其他人家里也是鸡鸭丢失,大家都很愤怒。”
李子风道:“你没跟母亲住在一个地方吗?”
钱驰摇头道:“没有,我妈住不惯城里,她说房子虽然很大,住着很憋屈,周围的人一个都不认识,像是坐牢,还是在村里好,可以在院子里种上她喜欢的牡丹花,可以养一些小鸡,养一条黄狗,尤其是我父亲不在了之后,她更少来城里了。”
“那你经常回家陪伴母亲吗?”没等钱驰回答,李子风又道:“男人应该多花点时间陪陪家人。”
钱驰苦笑道:“这……做生意太忙了,我实在抽不出身,不过我不缺她钱花的,每个月我都寄给她,让她吃好穿好。”
“然后就遇到这个恶鬼了?”
钱驰点头如捣蒜,“对,我妈觉得不对劲,晚上就没睡太死,朦胧中听到小鸡的叫声,就扒开窗户悄悄的往外开,谁知道刚一打开窗户,就看到外边一张满是窟窿的黑脸,与我妈的脸就隔着一张纱窗。”
“你母亲心脏不好,被吓出病了,你回去看了看,然后亲眼见过那个恶鬼?”李子风又问。
“对,村里人把我妈送到镇子上的卫生院,我给她接到市里了,晚上我刻意回家,一宿没睡,就趴在窗户角盯着院子里,那恶鬼大概会在午夜两点钟左右,从下水道里钻进我家,去吃我家的鸡。”
李子风摆手道:“好了,之后的事情都是你亲自经历的,你就不需要多说了。杏月,准备银针。”
取出钱驰第三节脊椎骨上的鲜血,滴入李子风左眼之中,李子风浑身一惊,渐渐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午夜,月色朦胧,但见碗口粗细的下水道里,一团蠕动的黑肉像是一条腐烂的蟒蛇,缓缓的从下水道内涌入,待到黑肉全部钻过来之后,又渐渐的回拢,聚成一团。黑肉中逐渐延伸出大腿、腰部、胳膊,以及最后的脑袋。
当他站立之时,佝偻着腰,衣衫破陋,胯骨附近几乎没有皮肉,能明显看到他左侧黑漆漆的胯骨,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似的,他左臂骨骼早已断裂,只剩下一丝肉还粘连在肩膀上,那左臂根本没有任何用处,走动之时来回晃动,像是在肩头挎着一根木棍。
至于他的脑袋上,一颗干瘪的眼珠子,像是一个小肉袋挂在脸上,另一个眼眶则是黑乎乎的,左半边脸完全塌陷,下颌断裂一半,耳朵下的大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