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没有说话意思的狐狸姐姐，又看了看不好明说的了无，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一空大师，你已被天狐王惑了心智，若非之前狐王用……以手段压制天狐王，此时你也不会这么清醒的同我们说话。”
“小道只问大师，庆元镇和引灵惨事中，大师当时是有意识的吧？”
“是，待妖孽尽除，贫僧自会赎罪。”一空承认的坦荡，却下一瞬紧了神色，“道友的意思是，那之后我又……杀人了吗？”
无崖子摇头，“这倒是没有，只是差点将我和了无大师杀了。”
一空:“……”
“师兄我……”
“天狐王，你压制不住。”狐狸姐姐看向了无，“大师可问完了？”
“阿弥陀佛。”了无双手合十，“师弟，你……好自为之。”
“了无大师……”
“无崖子道友，且放心，南定寺会给出交代。”
一僧一道退开，不再说话。
一空神色晦暗。
“你想问什么？”他不再叫狐王妖孽，神色平和。
大抵猜到了自己结局，心中执念消散不少。
“我想问的人不是你。”
“他被压制住了，不会……”
“你有办法。”狐狸姐姐很笃定。
一空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叹息一声。
天狐王在他体内数十年，他的确能与他沟通。
即使天狐王被封印，即使他妖力尽散。
“你问吧。”他道。
“为何没有飞升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为何要杀族人？”狐狸姐姐一口问了两个问题。
一空脸上涌现黑雾，无崖子惊起，“这……”
了无按下他，“道友别急。”
无崖子将信将疑坐下。
“他不肯说。”脸上的黑雾消散，一空道。
“我来告诉你吧，天狐王之所以成了天狐王，是因为天狐一族三位八尾天狐在危难时将妖力传功给他”
“他的确到了九尾，但终究不是自己的力量，又急于飞升，受了反噬，不仅飞升失败，也入了魔，造了许多杀孽。”
“后来他不知从哪得知以同族血魄加持就能再度飞升，于是盯上了天狐一族天赋最高的凤小狐，但凤小狐在引灵庵，他当时力量也未恢复，根本无从下手。”
说起来，这事的起源还是因为妙逸，某次她随引灵师太去南定寺时带了小狐，而后便被天狐盯上了。
“后来他屡抓小狐失败，便将主意打到了你们身上。”
骆十一解释着，心中些许喟叹。
本意是保护族人，最终却是自己要伤害族人。
造化弄人，莫不如是。
狐狸姐姐朝她看来，没有说话。
骆十一也没有解释。
她之前连吼已经哑了嗓子，刚才又被十美人缠着说幻影的事，已经口干舌燥，如今又一口气转述233这么多话，喉咙都要冒烟了。
可没办法，再让他们扯下去，读者就要说水文了！
“了无大师，你觉得呢？”狐狸姐姐竟是去问了无。
“贫僧相信妙逸施主。”了无双手合十。
“是吗，他，还要带走吗？”狐狸姐姐指向一空。
“这……”了无有些为难，看向无崖子。
“要带走。”无崖子点头肯定。
“我说……你们商量的时候能看看当事人吗？”骆十一突然说道。
因为一空身后，漆黑九尾，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