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兄妹几人也没少往王府跑,若摄政王祸心早藏,那他兄妹四人断不会平安活至如今。
更遑论,夺位之后不对他四人赶尽杀绝了。
可江家父子夺位为实,这其中能有什么隐情?
不过……林清越看了一眼哭泣不止的林乐容,想起这半载种种,不免有些心疼,叹出一口气,话至嘴边换了模样。
或许……这样能让乐容好受一些罢。
“空口无凭,王父所为的确蹊跷,可仅凭你一言并不可信。”
“王兄……”林乐容泪眼朦胧抬起头,“你……你相信他?”
“我不信。”林清越目光咄咄直视骆十一,“但王父所为的确奇怪,何况如今的他没必要骗我们。”
“我会找出真相,希望王兄这一次的应承有足够的诚意。”骆十一呵呵一笑,“比如让乐容把玢儿交给我。”
“不可能!”
“好。”
“王兄!”
“多谢王兄了。”
骆十一侧首看了一眼忿忿不平的林乐容,心中暗道,这傻白甜的性子要不是江长渊那货竭力护着,又有玢儿帮着,早不知要死多少回了。
大梁早亡了啊朋友!
想及林乐容之前服毒自杀的事,又开口提醒了一句,“我知道你们想报仇,可诚如王兄所说,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林乐容的反抗最终被林清越压了下来,骆十一将玢儿带去了乾坤宫,林清嵘、林乐琼两人最终选择了留在凤栖宫。
林清越伤势不轻,再加上林乐容对他一向又敬又惧,纵容再大的不满不愿也不敢在他面前显露,只好哭诉到林清嵘面前。
“二王兄,要不是玢儿帮我,我根本……”
“乐容!”林清嵘被她的话骇得不轻,慌忙扫了四周一圈,压低声音喝斥道,“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什么尊贵的王女了,你的一切都是江长渊给的,宫廷诡谲,隔墙有耳啊。”
林乐容何时被他斥责过,当下更委屈的哭道,“二王兄你也说我!我只是想为王父报仇啊!”
林清嵘叹息一声,报仇?他也想报仇啊,可如今形势,他们自己的性命能否保全还不一定,这样要如何报仇?
“那又如何?他要杀我尽管杀就是了!”林乐容压抑了半年的心情溃堤,不管不顾的哭了出来,“玢儿叫我隐忍,王兄叫我放弃,现在连你二王兄你也这样,可做错事的是江长渊他们啊!”
“好了乐容!”
林乐容泪水跟坏了的水龙头似得,怎么也止不住,林清嵘只好随她去了,等她哭累了睡过去才将她小心翼翼放到床上。
“呵,还以为自己是公主呢,蠢货。”林乐琼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冷眼睨着脸上红肿的林乐容。
“好了乐琼。”林清嵘无奈喊道,“你和王兄是最疼乐容的,你是不放心才过来的吧,何必做出这副样子。”
“谁不放心了!”林乐琼跺了跺脚,丢给林清嵘一个小玉瓶跑了出去,“迟早要被这个蠢货害死!”
林清嵘盯着手上的玉瓶哭笑不得,真是个别扭的家伙。
“林公子,奴婢来伺候娘娘梳洗。”
进来的宫人林清嵘不认得,但看妆扮应是贴身伺候的一等宫人,回头看了一眼睡得正沉的林乐容,想了想正要告诉那宫人晚些再来,却见那宫人诡异的勾起了唇。
“噗!”
林清嵘踉跄两步跪到在地,“你……”
“二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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