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儿晚上天色刚一煞黑,朱翊钧在乾清宫里随便用了一顿晚膳,放下筷子,以家常的方式对王喜姐说:“咱吃饱了,到御花园走走去。”
身为皇后,又刚结婚不久,王喜姐对宫中的一切似乎还不大习惯,处处显得矜持,有点放不开的样子,所以拒绝道:“皇上去吧,我就不陪同了。”
“好!”朱翊钧倒也没执意要求,带着贴身侍应孙海随驾,出了乾清宫后门,穿过坤宁宫,直接去了御花园。
这御花园本是皇上与后宫佳丽悠闲散心的场所,建有乐怡斋、万春亭、清望阁、曲流馆等多个建筑。每到天黑时,这里到处都点亮了灯笼,耀如白昼。
走着走着,孙海忍不住闲问一句:“万岁爷,为何不让皇后一起来呢?”
朱翊钧微微叹了口气,回道:“你是个太监,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奴才虽是个太监,只不过净了身,其它功能还不是一样?”孙海轻轻回应一句。
“你看看这个。”朱翊钧掏出一面小铜镜,递了过来。
孙海接过,咧嘴一笑。
原来这面小铜镜,正是当初被太后流徙五千里之外的两名内侍所留下,上面绘有一副惟妙惟肖的春宫图。朱翊钧经常带在身上,僻静无人时喜欢拿出来观摩。
“万岁爷,这铜镜怎么了?”
“看,说你不明白,你非得装。这小铜镜上面男女交gou媾的动作,你没有尝试过吧?”
孙海脸色一红:“万岁爷您说笑了,奴才是个太监,自然没有尝试过。”
“所以说嘛,你根本不懂。”朱翊钧带着几分不屑的语气。
“只是奴才咋不明白,万岁爷到底想说啥子呢?”孙海躬身,覥着脸,一副求教的神态。
朱翊钧又叹了口气,缓缓言道:“王皇后生性腼腆,出身也算是名门闺秀,所以平日过分矜持。”
孙海越听越糊涂,紧接着又问:“万岁爷,皇后这样的品性,难道不是好事儿吗?”
“怎么跟你说呢?你一个太监,真不知该如何跟你解释。若师父这会儿在,不解释他也明白。”
“奴才当然无法与水少保相提并论。”见朱翊钧连连叹气,孙海壮着胆儿:“不过,万岁爷若有什么烦恼,不妨说出来,兴许奴才能为您分忧。”
朱翊钧顿了顿,说:“朕想依着铜镜上的‘云雨’之法进行一番试验,可王皇后偏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些酸溜溜的话,死活不肯配合,你说气不气人!”
孙海想笑,只是见朱翊钧沉着脸,他不敢,死死地忍着,稍作平复后回道:“万岁爷,奴才以为,这事儿应该不难。皇后娘娘只是因为一时害羞,万岁爷多给她看几次,耳鬓厮磨,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听您的。”
“切,你一个太监,莫非也懂得女儿家的心思!”朱翊钧夷然不屑地怼了一句。
“奴才当然不敢说有多懂,但天下间的女子应该大同小异:刚开始总说不要不要,可只要男人软硬兼施,死缠烂打,最后她们都满嘴的我想要我想要。”孙海一副猥琐的神情。
虽然他刚升作朱翊钧的贴身侍应不久,可在乾清宫服侍多年,对朱翊钧的心性早已摸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