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甜颇感欣慰,投去感激的一瞥。
她虽然对“七年之痒”这个理论一知半解,但非常清楚水蛋的确没有之前那么顺从。
这是一个不得不正视的事实。
水蛋一向最听水墨恒的话,此刻得到水墨恒的郑重承诺,她当然既欣慰又感激。
“好像扯远了点儿哈!”
水墨恒笑了笑,随即收敛几分,一本正经地道:“咱还是回到刚才的问题上吧,我需要提醒的第二点是:看得出来,许通这个人头脑非常灵活,而且是个马屁精,初次见了水蛋就屁颠屁颠地喊爷,所以平常他不与蛋蛋、勤儿在一起时,也要多加留意他的行踪和手脚,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明白。”向甜点了点头。
“本来我打算先将许通带一阵子,观察他的人品到底如何。结果被水蛋直接领走,我只能嘱咐你们自己把关了。”
向甜一一答应,不过她来时是因为许通,走时却并没有惦记,反而对水墨恒提出的“七年之痒”耿耿于怀。
回到甜心斋。
她第一件事便是将水蛋扯到房间,劈头盖脸上来一句话:“你现在是不是心里没有我了?”
“啥?”水蛋一愣。
“我问你现在心里是不是没有我了?”向甜气嘟嘟地,活像一个生气撒娇的少女。
“大哥跟你说啥了?怎么一回来突然问这个,我心里没有你,那还会有谁?”
“你摸着自己的胸口。”向甜脸色一沉。
“好!”水蛋很听话,将一只手放在胸口上,“我摸着,然后呢?让我怎么做?”
“你再说一遍,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别说一遍,就是说一千遍一万遍,我心中也有你呀。”
“哼,从前你总甜甜上、甜甜下的叫我,可现在总直呼其名,还说心里有我?”
水蛋苦笑不得:“勤儿都已经六岁了,咱现在也称得上是老夫老妻,不会为了一句称呼与我闹情绪吧?”
“就因为现在是老夫老妻,所以你对我才感觉厌倦了啊!”
“我没有。”
“那你再说一次‘我爱你’,看看我能否找到昔日的感觉?”
“我爱你。”水蛋脱口而出不假思索。
“切,一点感觉都没有。”向甜无奈地摇了摇头,喃喃道,“原来大哥说的不假。”
“大哥到底与你说了啥?”
“我知道,反正你现在没有从前那么爱我了。”
“哎呀!我懒得跟你说,我找大哥去。”水蛋不耐烦,一跺脚一甩手,准备冲出房间。
“站住!”向甜喝了一声,“你看你看,又无端对我发脾气,从前敢吗?见我不高兴,呵护还来不及呢。可现在,哼,瞧瞧你这是什么态度?一言不合就甩手走人。”
“是你自己不说的嘛!”
“我不说,你就不能求求我,哄哄我吗?”
“好好好!”水蛋低声下气,走到向甜身边,“我求求你,我的好甜甜,你快告诉我,大哥对你说了啥?”
向甜消了消气儿:“大哥说,咱俩的婚姻正步入一个七年之痒的怪圈儿,这是一个危险期。”
“什么危险期?我咋听不懂呢。”
“你笨呗,简单地说就是,你现在对我没有新鲜感了,越来越感到厌倦,不那么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