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张简修虽然主动、积极、好战,但就目前的情形看,显然还不是张鱻的对手,尽管张鱻左腿不甚方便。
“有。”张鱻如实回答。切磋的时候,的确有所保留。
“那他是不是很不服气?”
“好像有点儿。”张鱻笑了笑,“他与我约定,一个月后再战。”
水墨恒明确指示:“你俩怎么切磋,我都不管,而且还赞同,但我要申明两点:第一不要较真儿谁胜谁负,定要争个高低,也就是说绝不能受重伤;第二暂时不能暴露我收你为徒的讯息,这一点要时刻谨记于心。”
“明白。”张鱻点了点头,随即弱弱地问,“只是,为什么对他也要隐瞒呢?”
“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嘛,毕竟他长期与锦衣卫住一起。怎么?你是觉得一直这样隐瞒下去,很累吗?”
“不是不是。”张鱻连连摇头,“我只是随口一问,因为我已将他视为朋友,而他也将主子视为大哥或恩师。”
“我明白你的意思。”水墨恒道,“最近你确实很辛苦,平时也很少说话,难得找到一位可以谈心的人。”
“他今天对我说,主子在三年之内,要带他上战场,会会彪悍的蒙古骑兵,是吗?”
“是,你也想去?”
“可以吗?”
“不行。”水墨恒摇头,态度非常肯定,而且想都没想,随后感慨地说,“其实,我收你为徒,也有一己之私。那就是我希望在任何时候,只要我一离开水墨居,这里的一切就托付给你,包括所有人的安全。你不会怪我吧?”
“主子说哪里话?我怎会怪你呢?你那么信任我,我高兴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你能这么想就好!有些话我在你黄头儿面前点过,但有些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别看天上人间一派平和,到处欣欣向荣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但那都是表面现象,其实里面的水还有一定深度,只是你们感觉不到而已。”
水墨恒这话一说完。
张鱻变得尤为警惕,喃喃地道:“黄头儿曾经在我面前提过,他说主子心中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惊天大秘密,而且还说主子超越我们好几百年,深不可测的那种,根本不是我们所能理解的。”
水墨恒微微一笑,没有出言反驳,但也没有刻意多解释什么,说白了是不知道怎么解释。
张鱻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就此打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各自想着心事。
水墨恒突然抬头问:“你对你当下的生活状态还算满意吗?或是感到舒心吗?”
“很满意,很舒心。”
“不会是为了讨我欢喜才这么说的吧?”
“不是,绝对真心。”张鱻坚定地回道,“于我而言,有鱼汤喝,还能学武,只此两样,此生足矣!”
水墨恒听了,当即笑侃道:“男人,若一生只有这两个愿望,那岂不是枉在世上走一遭?难道就没有想过,要像我一样娶几个漂亮老婆,嘿嘿,晚上想掀谁的牌子就掀谁的牌子?”
“……”张鱻汗颜,无言以对,暗自忖道:“难怪都说师父是个风流人物,走到哪儿都招女人,果然名不虚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