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
“来呀,握手之后,我就正式认你这个徒弟,你也正式认我这个师父,不许反悔。”
张鱻这才伸出一只手。
两手握在一起,两人皆很激动。
但从表面上看,更激动的人似乎是张鱻。
其实,水墨恒内心的激动劲儿毫不逊色,因为他打心里认定张鱻这个人,只是没有像张鱻那样表现出来而已。
松开手。
见张鱻满脸都是笑意,眼泪情不自禁地又下来了,水墨恒特意叮嘱道:“在我面前激动得可以笑可以哭,但出去之后把眼泪擦干,笑容也要收敛,记住你来水墨居是接受惩罚的,明白吗?”
“明白。”张鱻当即擦了擦泪水。
“我收你为徒,便是希望你一年之内的战斗力,超越天上人间里所有锦衣卫,包括殳芃统领,有信心吗?”
“有。”张鑫信心满满,随即补充了一句,“其实一直以来,我觉得锦衣卫中前途最不可估量的人是张简修。”
水墨恒点头笑了笑:“你不愧是为我的徒弟。”
“原来师父也是这么认为。”
“怎么又忘了?先不要急着叫我师父。”
“哦,原来主子也是这么认为的。”张鱻改过称呼,将原话重新说了一遍。
“既然你看出张简修的能量,那你说说,为什么会觉得他将来一定最强?”水墨恒有心一问。
“第一,他极有天赋,悟性超级好;第二,他不怕吃苦,除了吃饭睡觉,他几乎将所有精力都放在训练上。本来,天赋高、悟性好就很可怕,而坚持不懈的努力更让人可怕,张简修一个人占了两样,将来没理由不是最强。”张鱻如数家珍道来。
“但张简修身上也有一个大的缺陷,你知道是什么吗?”
张鱻摇了摇头。
水墨恒道:“他求胜的心较之别人都要强。求胜本无可厚非,也是最大动力之一,可若将胜利看得太重,在与人交手时,难免会暴露自己的弱点,甚至容易冲动。这是习武者的大忌。”
张鱻似有所悟。
水墨恒接着道:“武者的最高境界是求心,而不是求胜。”
“求心?”
“就是求得内心的平静。知道我为什么要黄飞头领连续三年每天坚持抄写《四十二章经》吗?”
“也是要求得内心的平静?”
“黄飞的战斗力,其实也相当惊人,但自他跟随我以来,一直有心病,不是担心这就是担心那,以致于有时候还背着我作出一些觉得对我有利的决定。”
“哦,”张鱻恍然顿悟般,喃喃地道,“主子嘴上说惩罚我与头儿两个,实则暗中帮助我们。”
“哎!”水墨恒叹了口气,感慨地道:“他跟了我几年,对我忠心耿耿,即便私下做些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本心还不是好的?我又岂能不知?难道真要惩罚他?只是给他一个警戒,希望他以后万事与我先商量,然后再做决定;而你,也是为了帮我,搞得身受重伤,左腿还瘸了,无法康复,试问我怎忍心真的惩罚你们?”
稍顿了顿。
水墨恒继续道:“惩罚你们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给锦衣卫一个交代,让他们觉得我没有偏袒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