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他?”
“主子他……”
不约而同开口,一个想问,一个想说。想问的自然是张鱻,想说的是黄飞。
别看张鱻刚才与郑太医又是恳求,又是调侃,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他从黄飞的神情中,已经看出来自家主子水墨恒的不高兴。即便不从黄飞的神情中判断,想着主子都没有进来直接离去,也表明了这一点。
黄飞幽幽言道:“你想问什么,先问吧。”
“头儿都向主子交代了?”
“哎——”黄飞深深叹了口气,“主子比我们知道要多得多,我们以为能瞒住他,其实他什么都知道;我们以为私下里背着他,能为他做点儿什么,可我们错了,不仅帮不到他,反而给他造成麻烦。”
“也包括这次?”
“当然。”黄飞点了点头,“其实主子早有打算,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我们的担心纯属多余。”
张鱻不明所以地问:“那为什么主子明知咱门子与锦衣卫有激烈的矛盾,他却一直隐忍不发,似乎找不到处理的绝佳方案呢?”
“主子深不可测。”
“这个,我举双手赞同。”
“所以,他的眼光与经验要超越咱们好几百年,但凡咱们能看到的能想到的,在他眼中都是小儿科。”
“好几百年?”张鱻觉得不可思议,更准确地说是不能理解。
“这是主子刚刚亲口所说,莫非你还怀疑不成?”
“不是怀疑,是真心觉得主子超越咱这个时代的人太多,不说他年纪轻轻便开创出天上人间的盛况,单说他的战斗力,其实平时不见得比我们训练得多,可为何拥有如此惊人的爆发力呢?我一向非常自信,自以为身手了得,但昨晚第一次让我感觉到什么叫作力不从心。”
“说起这事儿,我就生气,昨晚锦衣卫临时变卦,你为什么答应呢?”黄飞板着脸。
“当时我也斟酌再三,可最后还是选择答应。头儿也别担心,我这不还活着好好的吗?”张鱻继续刚才的话题,“主子曾几次以一人之力对抗二十名锦衣卫,没有一次锦衣卫占到一丝便宜,而我昨晚却如同身临绝境九死一生,毫无还手之力。可见主子的战斗力是多么地可怕,不仅仅是经验和眼光超越咱几百年啊!”
黄飞突然道:“感觉主子心中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惊天大秘密。”
“啥?”张鱻一惊一乍。
“哦,不是感觉。”黄飞又立即纠正,“这个主子自己刚也说过。”
“惊天大秘密?什么大秘密?”
“既是秘密,哪能轻易透露?我也不知道。你就好好调养吧,主子说了,等你康复,准备接受惩罚。”
“怎么惩罚?”张鱻看起来倒有几分失落,“主子都不来见我,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或许是咱伤了主子的心吧?两次背着他做自以为是的事,结果越来越糟。”黄飞说着,又不自觉地开始叹气。
“咋还越来越糟了呢?”张鱻不明白,“虽然咱背着主子确实不应该,但咱不也是为了他好吗?日后锦衣卫也许真的不招惹咱们,与咱冰释前嫌握手言欢呢。”
“哎——”黄飞这一声长叹,就像是把一颗心要叹出来般,“比起主子,咱还嫩得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