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还有,如何不被张鱻知道。那小子,一身的傲骨,若知道有人替他挨打,一定不接受不领情。”
“骗过锦衣卫的眼睛,我倒觉得不是难事儿。”赵慕梅说,“反正去了抱着头往地上一躺,让他们揍一顿出出气呗。但要瞒过张鱻,还不能造成动静,似乎有点难度。”
黄飞稍一思虑,终于露出一丝笑容:“这个嘛,我反而觉得不是很难。”继而附在媳妇儿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可以一试。”赵慕梅心领神会地笑了。
……
虽然不让黄飞插手过问,可水墨恒自己还是一直在琢磨张鱻到底因为何事,毕竟是自己请的人,而且从知道张鱻名字的那一刻起,就对这个人的印象比较好。
想来想去,男人心甘情愿挨打,总结起来原因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为自己所爱的人。
张鱻会是为了谁呢?
当面不问是因为照顾到他的“面子”和“尊严”,背后了解则是因为关心。
因此,水墨恒有心溜达至大门口处的值守室附近,想着张鱻被打得鼻青脸肿,这个时候肯定有门子在议论。
只是,他到的时候比黄飞晚,所以没有像黄飞那样能得知第一手消息,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因为所有门子都表现得异常平静,就好像张鱻被打这事压根儿没有发生一样。
像张鱻这样的性格,人缘好。被打成这样,一眼都能看出来,又是门子的小头头,怎么可能漠不关心呢?
这本身就极不寻常。
本想找两个门子聊聊,可转念一想,他们之所以表现平静,定是因为受了张鱻的嘱咐,装出来的样子而已。若与门子当面一聊,有悖不追问的初衷,暗中观察也许才是理智的办法。正准备转身离去,恰好看见殳芃迎面而来。
“水少保。”
“殳统领。”
两人打了个照面。殳芃道:“锦衣卫把张鱻主管给打了,我这个统领深表愧疚,给他送一瓶跌打酒过来。”
“殳统领有心了。”
“虽然水少保不让惩罚那帮兔崽子,可回去我将他们臭骂了一顿,现在一个个都在蹲马步思过哩,晚饭是甭想吃了。这个不算违背水少保的意思吧?”
“殳统领觉得合情合理就好。”
“你越是不让惩罚,我越是感到内疚。若将他们痛扁一顿,然后罚俸三月,我心肯定畅快多了。二十几个打一个,这特娘的哪是什么切磋啊?分明就是泄恨。”
水墨恒笑了笑:“锦衣卫与门子之间本来就有恨嘛。”
殳芃微微叹气,又自责道:“这也是我这个统领的失职啊。我三番五次告诫过他们,偷袭是为了他们好,让他们变得强大起来,可就是有人小心眼儿,听不进去,居然私底下找人报复,成何体统?”
两人在那里溜达,早被门子看到,禀告了张鱻。
很快张鱻出来笑脸相迎:“主子,殳统领,你俩怎么来了?”
殳芃回道:“关心你的伤势,特邀你主子一道来看看你,给,这是上等的跌打酒,活血散瘀,消肿止痛,效果立竿见影。”说着,便将跌打酒塞到张鱻手上。
刚说这么一句话,黄飞急匆匆也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