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极好的陈八岱也开始舌头抽筋,但意识还算清醒,夏若冰和汪兴国喝得少,眼看吴老越来越兴奋,汪兴国突然问:“吴老,刚才您说死也这串珠子,生也这串珠子,是怎么回事呢?”
吴老愣了一下,举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他看了看几人,又看了看手里那串珠子,重重地把酒杯放下,捋下珠子,递给了夏若冰:“小姑娘,你看……贵重不贵重?”
“贵重,贵重……”夏若冰接过珠子,看了看连声说。
“到底多值钱,我也不知道,但是这是祖宗留下来的,不能丢,对不对?”吴老又问。
“对对对……没祖宗,没有我们……”陈八岱僵着舌头插嘴,这句插嘴恰到好处,吴老拍了拍他肩膀:“对,小伙子讲得对,做人要念祖宗,哎……就是念这个,我就差点……要不是祖宗保佑,我现在也填进棺材山里去了。”
“啊?吴老您真的从棺材山里走出来了?不是说活人是不可能走出来的吗?”夏若冰一看有戏,故作惊讶。
“哎……20好几年了,那一年我正好本命年,48岁!抬的是资信村的严老板进去,要讲这严老板吧,当年资信村的有钱人,为人还是不错,就是几个子女……啧啧……那个小气啊……当时好多送人归都不愿意接这个活,最后逼得他们没得办法,时辰都要过了,就说好了每个送人归给15块钱,平时一般都是10块,我和几个送人归还以为捡到便宜了,不曾想,他们就请四个人,多一个人都不请,为这个事情,又吵吵了半天,最后我们四个送人归还是干了。”
“哇塞,反正都是60块,多两个人手不是更快吗?”夏若冰有些不理解。
“那哪个知道……这一来二去,耽误了不少时间,把人抬到鬼门关的时候,太阳都快偏西了,这严老板又胖,把我们几个送人归累了个半死,这几个子女一把手不搭一下,一路还催促我们快走不要误了时辰,我这个珠子嘛,一直戴在手上,那天不知道怎么搞的,抬到鬼门关的时候脚下一滑,珠子磕到石头上,我那个心痛啊,就想摘下来,可是真不巧,衣服没有口袋,我犹豫了一下,就随手把珠子放在台阶边上,想等下来的时候拿,结果这就坏了……”
“你忘记拿了?”汪兴国问。
“对,鬼门关前面的台阶太陡,严老板又重,好不容易抬上去,连拜都没得拜几下,看到时辰不早了道公就催促大家快走,我本来还想着珠子的,结果一路小跑快到了三道弯,我才想起,坏了!珠子还落在台阶边上……”吴老喝了一口酒,神色凝重。
“然后呢?”夏若冰好奇地问,这个话匣子打开了,吴老肯定不能轻易就关上。
“那时候吧,觉得自己做了那么多年送人归,胆子也大,加上这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我就想去拿回来,天黑前能跑出来就可以了,也没跟大家说,自己一个人就回头了。”
“那你看到什么了?死人真的走路了?”汪兴国问,夏若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问话总是直截了当。汪兴国看到夏若冰不满,赶紧闭嘴。
“小伙子,你别着急,我慢慢跟你讲,不光是死人走路……我还差点被骗进鬼门关里没出来……”吴老举起酒杯,夏若冰一看酒少了,赶紧乖巧地给倒满——既然吴老也进了鬼门关,那多少肯定会有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