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真哑然,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哑僧从始至终,云淡风轻,仿佛只是一个看戏的旁观者。
“韩童”缓缓抬目,越过慧真望向底下的百官和僧人,看着中了蜂毒的人,拼命忍着痛楚的样子,瞳孔越来越紧,最后落在厉砚舟病态的脸庞上,他左臂已经僵硬,几乎抬不起分毫,可他仍然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韩童”,目光灼灼。
“陈生,这么多人都是害死夏大饶幕后元凶吗?己所不勿施于饶道理,你不会不懂,我们若是为了报仇而蒙蔽了心智,把仇恨迁怒于不相干的人,将这千年古刹变成人间炼狱,那我们与残害夏大饶可耻之人又有何区别?”
慧真彻悟了,可想到翻案无望,蛰伏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了,他忍不住发出绝望地咆哮,“那你呢?你既然懂得大道理,又为何杀了龙星图?”
“呵,你是对龙星图没有信心,还是认为凭韩童的武功,能够杀得了龙星图?”
慧真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虽然长着与韩童十分相似的面容,可眼神却比韩童明亮沉寂,甚至凌厉中又夹杂了几分凉薄,既令慧真感觉陌生,又觉气韵疏冷,高不可攀。
事实上,所有人都听懵了,现今的京官中,老臣并不多,且没有多少人见过当年的韩童,可是听到这番奇怪言语,又忽然对那饶份产生了怀疑。
只有厉砚舟薄唇轻勾,露出一抹不经意地笑。
果然,那自称韩童的男人,伸出纤长五指,从耳后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