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面前的是魏延了,不服气可以,我也不浪费口舌,直接打趴下装袋子里拎走便是。
但他今天要是敢打了司马朗,先不说他那京兆尹的父亲会不会分分钟带人来将自己这奸细逮起来,且说自己垂涎的司马懿一家子从此是只堪为敌了。
“兄长既是心意已决,小弟也不好强求。但小弟心中有一事不解,还望兄长能够解惑。”
司马朗闻言定定看着他清逸的面孔,先前虽起了些口角,但此时冷静下来,也不觉对眼前之人有所厌恶,反而因为方才的一席话,有一点点的认同,如此复依言坐了下来,拱手道:
“李兄直言便是。”
“呵呵,小弟方才听伯达兄谈及天下诸侯,不耻不屑,却独独有三人未被提及。请问伯达兄是忘却了,还是觉得这三人有所不同呢?”
司马朗闻言一怔,似乎没有想到问的会是这个,随即更是惊叹林立的敏锐,仔细斟酌了一番言辞,司马朗方才道:
“李兄所料不错,吾方才确是有意未提。此三人,孙策在东,林立在西,司州牧曹公恰为中间。先说江东小霸王孙策,乃是已故长沙太守孙坚之子,年纪轻轻,却只凭借来的数千兵马,一刀一枪杀出如今地位,我甚敬佩之,却更恶其狼子野心。与孙策相对,荆州牧林立,初时不过籍籍无名的一处小小太守,却在两年内,声名鹊起,先灭李旦,再诛张鲁,联盟军,攻长安,战马腾于西北,抵曹公于宛城。而且我听说其大概也就李兄你这般年岁,却已然是威震四方的大诸侯。而且,我曾听闻林荆州极善统御部属,严于治军,宽于治民,其领地虽大,却未曾听闻有丝毫动乱,可见其内政手段之高明。林立其人,虽负盛名,我却有所惧之,因其所作所为,无不透露着极大的野心,恐怕乱我汉室江山者,必为此人!”
哪里哪里,内政上皆是文和他们的功劳。
林立眼见司马朗眼神悠悠,言语间对自己两年的事迹极为推崇,不由有些得意,面上一羞,险些脱口说出谦虚的话。但随即便听到了最后一句,顿时一呆,心中有些复杂。
放宽政策,施行仁道,老实说,并不是林立如司马朗所说般有着极大的图谋,而是他作为前世二十一世纪饱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好青年,实在是见不惯如今欺压不公的世道,但他并不是蠢人,不会也不敢直接站出来说如今的社会制度是错误的这样的蠢话,只好尽量在一定范围内提高了百姓的利益,起码,能让他们活下去。
谁知,单单如此,自己便成了他人眼中野心昭然的大奸雄。
心中苦笑一声,林立一语带过,继续询问道:
“这孙策和林立二人的事情,小弟我也有所耳闻。而曹公既是起于陈留,想来伯达兄对其应是知之颇详,还请赐教。”
司马朗点点头,继续道:
“曹公其人,我也未曾得见过,只是时常听我父亲提起他,言其为不世之人杰,腹中有大学问,心中有大智慧。许子将之言说的极妙,称其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我只知曹公极爱读书,纵是征伐在外,每多手不释卷。如此过人之姿,叫吾心向往之。”
林立好奇,道:
“伯达兄既有心去其帐下效力,何以布衣至今?难道以兄长大才,还不能得其亲来征辟吗?”
司马朗闻言一笑,有些苦涩道:
“李兄实在是太过抬举我了,以我这半瓶子墨水,如何当得起大才二字。而吾父辈虽说与曹公有些情谊,但其帐下良才美玉者实在是繁多若天上之星,愚兄每多自惭,是以不敢往而自荐。”
林立闻言讷讷,有些不知如何接茬。自己有些称赞褒美他,他却已然自甘堕落的觉得自己低了曹操帐下那些谋士一头,这可如何是好。
于是,“呵呵。”林立轻轻一笑。
司马朗也觉有些惭愧,值此聊得投机之时,他倒是有心再多待一会儿,眼前一亮,询问道:
“李兄,你我交谈这许久,愚兄还不知你的表字呢。”
林立莞尔,道:
“是小弟疏忽了。小弟姓李,名麟,表字唤作易方。”
司马朗却是一皱眉,随后茫然看着林立,喃喃道:
“姓李名麟字易方为何总觉有些熟悉对了,你是!”
林立心中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