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教人如坠寒渊,有一种面对绝世凶兽的感觉,不寒而栗。山海关下,军营中数万关宁军完全被震慑住了,没人敢有半点挑衅的动作。
安顿好五行卫,董宣武急忙带着几名主官急忙赶往老师孙承宗那里报道,没想到这时候出事了。
原来五行卫一安顿好,整理好内务,各连排便自发地拉到校场上训练。谁知道,白虎营的一个连与关宁军一个营发生了冲突,打了起来,近一千名关宁军围攻那一个连一百来人,谁想到没占到便宜,反而吃了大亏,被揍得鼻青脸肿,还有几十个被五行卫砸晕了扣住。
关宁军负责那个营的参将,立刻赶来向孙承宗告状,向董宣武要说法。
孙承宗一阵头疼,他没想到,董宣武带着五行卫刚来到山海关,就发生这么大规模的斗殴,好在这是发生在校场,不是在军营中,要不然按照军律,不知要砍下多少脑袋。
“这是怎么回事?”皱了皱眉,孙承宗望向董宣武。董宣武是他的学生,孙承宗当然只能先责问董宣武,以示公允。
董宣武想了想,拍着胸脯说道:“督师,虽然末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末将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是五行卫的人首先挑事。督师,何不大家一起去现场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又转头斜睨了那名参将一眼,轻声冷哼了一声,低声说道:“一千人群殴一百人,居然还打输了,一群窝囊废。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我要是你,早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还好意思来这里告状!”
董宣武认得那名参将,上次辽东之行,曾经在黑松林围堵过董宣武,是袁崇焕的人,叫张猛,董宣武自然不会对他留情。
张猛羞得满脸通红,大声叫屈道:“是你的人突然袭击,先动的手……”
孙承宗一摆手,打断了张猛的话:“好了,先把事情的原委查清楚再说!”说罢,起身就要率众将出大帐。
张猛明显有些慌,急忙施礼说道:“督师大人,一件小事而已,不必惊动大人亲自出动了吧!把几个领头的抓起来,割鼻穿箭游营,就可以了,难道督师还信不过末将?”
董宣武冷笑一声,挤兑道:“怎么,心虚了?不是督师大人信不过你,是我董宣武信不过你。劫杀同袍的事你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张将军,你要将你的部下怎么处置,董某管不着,也懒得管,不过,董某的部下,无过绝不受辱,更轮不到你来做主。割鼻穿箭游营就不必说了,就算挨军棍,也要挨得明明白白。这事要调查得清清楚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说法才行!”
“对!”
“不错!”
……
随董宣武来的几名五行营主官纷纷叫嚷起来,支应董宣武。董宣武这番话,也的确提振人心。
“各位请随本官来!”孙承宗瞪了张猛一眼,不有理他。这时孙承宗大概也明白了此事多半是张猛这边挑起的。
若是平时,和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事情也就过去了。毕竟,山海关和宁远还要靠张猛这群丘八来守。可是董宣武这一席话,不但把张猛挤兑住了,同样也挤兑住孙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