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手中已经拿到了刁德嗣的誓书,几乎就会相信了李先道的托辞。
可是李先道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他藏在和兴轩书房中暗格内的那批誓书,其实已经落到了慧见大师的手中。慧见大师是此中老手,布置现场,让李先道认为书房是不小心失火,那些誓书已经毁于大火之中,并不是件难事。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才让李先道心有所恃。
“你说我就信了?你当我董某是白痴啊!”董宣武冷笑一声,“李先道,你不要逼我,弄得鱼死网破大家都不好看。”
李先道耸耸肩,摊开手说道:“将军不信在下也没有办法,先道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皇上、对不起朝廷、对不起大明的事情。即便董大人有心攀诬,我相信,天地总有公道,总能还先道一个清白。”
这个李先道,软硬都不吃,董宣武不觉感到一阵头疼。难怪慧见大师一直都没有发现他的破绽。
气氛又些冷,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董宣武方才说道:“你要怎样才肯归还那张誓书?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大家都是为信王爷做事,没必要彼此算计。”
“真没了!”李先道一副满脸无辜的样子,“没有了叫先道如何归还?董将军是个精明人,如果先道真还保留有此物作为要挟之用,先道又何必如此干脆的干脆的承认此事?
董将军,你画出个道来吧,究竟怎样,你才能相信在下?”
董宣武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静静地思索了半天对策,说道:“既然如此,那董某有个不情之情,请李兄依样画葫芦,写一份同样的誓书给董某,董某会好生保管,绝不会让他人发现,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董某看得出来,像李兄这样的人物,志不在小,绝非池中之物。董某自认为也算是一个人物。以后,你我两家完全可以精诚合作,携手双赢。那个书生,董某也可以放了。如何?”
李先道一愣,他没想到董宣武居然想出这样一个招数,不由得苦笑一声,说道:“董将军,多谢你的谬赞,你这是要将先道九族的生死性命都交到你的手中呀!从此,你叫在下做什么,在下就只能做什么,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这跟做你的奴才有什么区别,你我之间哪里还谈得上‘合作’两字?”
董宣武呵呵一笑:“李兄言重了,董某可丝毫没有要挟董将军的意思。李兄是想董某也留下点什么东西么?实话告诉你,文字的东西,董某是不会留的。董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董家家族考虑考虑。
我想,刁家九族都握在你手中,这个人质,也不可谓不重。”
李先道眨了眨眼睛,露出狡黠的笑意,说道:“无须董将军做这种事,李某有一样东西,服用后力大无穷,英勇无畏,如果将军的部下能服用这种东西,将来在辽东战场上,必定所向披靡。
只要董将军同意将军与将军的手下服用这种东西,要先道写下一纸誓书,又有何妨?
大人尽可放心,此物绝对无毒,不信董将军可让人先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