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脸色陡变,当初刁德嗣曾亲口承认,四海赌坊之事,其实是受东厂高公公的指使,此刻魏忠贤又说与李先道有密切的关系,那岂不是说刁德嗣与李先道只间有联系?而且,当初刁德嗣对他也没有说实话?
刁德嗣此人人品虽然差了点,但与董宣武从小玩到大,董宣武对他还是十分信任的。董宣武所做的那些事,对刁德嗣都没隐瞒过,这次董宣武更是打算将极为重要的军统交到董三和刁德嗣的手中。
如果刁德嗣那边真的出了问题,那等于说董宣武对李先道同样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假如李先道真的是倭国安排的奸细,那这也就疑问着董宣武也有不少的把柄已经握住了李先道手中。还未出招,对方已经把董宣武了解得清清楚楚,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想到这里,董宣武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公公,此话可有证据?”董宣武抬起头来,心中十分紧张,半信半疑地问道,“那件事不是跟高……”涉及东厂的事,董宣武没有继续问下去。
“高怀忠?那狗东西,董将军不必顾忌咱家,咱家也是被那狗东西给骗了!”魏忠贤气呼呼地说道,“那件是,咱家原本是以为是高怀忠因为信王在皇上面前揭发他贪渎的事而搞出来的,后来才知道,事情原来不是那般。
高怀忠贪渎的事远不止信王爷揭发的那几件事,有人掌握着那狗东西一些证据,暗自要挟高怀忠陷害信王爷,虽然咱家现在还没有证据确认那人是谁,但种种迹象表明,不管是谁,都与李先道有说不清的关系。
为了此事,咱家一怒之下,杖杀了高怀忠那狗东西。”
说到这里,魏忠贤苦笑一声,又说道:“至于他为什么这样做,这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官场上的道道,可不是将军你想的那般简单,咱家也是吃过无数亏,差点把这条命搭上才渐渐明白过来的。百姓都说咱们东厂的心肠狠毒,可是他们不知道,那些文官的心肠,跟东厂比起来,不知要狠毒多少倍。
这件事董将军大可自己去查,看咱家所说的是真是假。”
这件事董宣武当然要查清楚,查不清楚他寝食难安。没想到这次密会魏忠贤,居然得到这么重要一个情报。要查这件事,都觉着身边的人不能用,董宣武想来想去,只觉得一个人最为合适,只是不晓得那人肯不肯帮他这个忙。
正事谈完,听魏忠贤诉了一大通苦,又将不要钱的高帽子一顶一顶给魏忠贤戴上,马屁一个接一个的拍过去,在充分满足了魏忠贤的虚荣心后,一场酒正喝到好处,董宣武告辞离去。
探头看着街头董宣武消失在人群中的备用,魏忠贤脸上露出一丝狞笑:“董二愣子啊董二愣子,你以为你能飞得出咱家的手掌心。”
一边的小春子有些不解,问道:“督公,刚才你为何要答应他军统的事?”
魏忠贤嘎嘎怪笑了两声,伸手捏了比把小春子滑嫩的小脸,说道:“有人愿意出钱出力为咱家训练人手,咱家为何不同意?这小子,跟咱家耍心眼,还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