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这一切，就这样无比真实地发生在了培根的眼前。
近在咫尺的身影似乎只是回光返照，随后那眼瞳中的光芒，逐渐黯淡了下去。
培根的双唇微动着，他就那样平静地看着地牢，用那无比微弱的吐息一般的声音，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虽然少年的嘴几乎没动，但是此刻的地牢，却是已经看清了他所表达的意思。
没错，是看。
那是这个气若游丝的少年，在最后一刻传达给自己的讯息。
“抱歉。”
都这样了，还抱歉什么呢？
地牢不懂，他也没工夫去想。在快速通知曲彦之后，地牢和少数几位知晓培根真正身份的同事快速把他送到了医院。
“生命体征极为微弱…我们只能尽力。”
就在护士关上抢救室的门之后，像是在安慰着自己一般，地牢对着空气点了点头。
尽力…么？
结合培根之前的那句抱歉，普通人实在不难联想到有可能是饮恨自杀。然而地牢却否定了这个判断，在他来看培根还有梦想，还有需要去做的事。
为了曲氏集团屙屎的工作而自杀？肛不下曲奇就自杀？
就算在通知自己之前曲彦已经找培根谈过话，这家伙也不会那么脆弱。更何况培根的眼中满是遗憾，那应该不是一种自愿放弃生命的状态。
究竟谁是幕后黑手？
这个问题也困扰了地牢许久。直到他下午见到曲彦，说起这件事的时候。
“培根的事，你怎么看？”曲董事长把他紧急叫到办公室之后，却是先问了他的看法。
“会不会是弑神在搞鬼…”说出这些的地牢自己都有些忐忑。在他心里始终有一个可能的想法，那就是曲奇找人暗杀了培根。
然而这种想法，也只能在他心里想想而已。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看这个，今天早上拍的。”
出乎意料地，曲彦赞同了他的观点，并丢给他一个文件。
这是一个视频文件，在他经过聊天软件从曲彦那里接收之后，地牢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文件。
文件上的视频录像，记录着案发前的一切。
“看这里。”曲彦一指，“这个人，你认识吗？”
“这个人么…”地牢略微思索了一下，“看着好眼熟，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也这么想。”曲彦肯定道，“但可以确定的是，绝对不是曲氏集团的人。”
“那为什么曲氏集团之外的人，会进到大楼里来？”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曲彦点点头，“还记得之前曲大那场战斗吗？对于我们来说，那是和利益相同的一战…”
听到曲董事长这句话的地牢，似乎想起了什么。
那次的他一直保护着自己所见的曲彦，却没有想到那个早已被调包了。
顾晓怜攻击被接下的那一刻，少女惊讶的眼瞳之中映出了小鸟触的身影。
那是弑神七瞳的能力域，蜃景。如果足以改变人类自身存在的话，瞒过门口的守卫自然不是难事。
然而屏幕中的少女，却没有瞒过隐藏在墙角处的摄像头。
“由能力者施展出的，应该瞒不过作为非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