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没有……”宋廷摇了摇头。
“喂!”幽剑突然猛抬右手手肘,将他左肋狠撞了一下,直把他撞得胸口疼痛难当,她只当作看不见,站起身来,冷哼道:“连个小小知县都对付不了,以后公主怎么跟你混,还有我们……”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
听她这样说,宋廷埋头想了一阵,突然腾地站起身来,肃然道:“明天我们都搬家,去永泰先住一阵……”说完,不再理会幽剑,起身走人,进了赵元贞房间。
看着他将房门关上,幽剑嗤之以鼻地冷哼道:“真怂,就知道躲。”
她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冷眸横声道:“喂,尸体你不去处理么?管杀不管埋的么?”知道他只顾着和公主亲热温存,断然不可能理她,于是乎,气得将脚一跺,满脸不爽地走向了柴房……
…
第二天一大清早,宋廷就带着赵元贞、幽剑二人来到了皇甫医馆,已经发须皆白的皇甫阳明却依旧精神抖擞,他一见到宋廷等三人走进馆中,抱拳就要行礼:“国婿……”
还没等他弯腰,宋廷就已经上前两步,握着他的双手,给他使眼色道:“此处不便说话,可否借一步说话?”
皇甫阳明伸手捋须,老脸微笑道:“那我们到棋房去吧,正好欧阳先生也在。”
“好。”宋廷说完,携二女一起随皇甫阳明走进了棋房。
掀了帘子进来,果见欧阳清石也在棋房里端坐着,看着一局未下完的棋局,兀自发愣。待宋廷走到他身前来,他才反应过来,又一眼看到了赵元贞,忙跪地叩拜道:“草民参见公主殿下!”
赵元贞忙伸手虚扶,口中说道:“欧阳先生快快请起,万万不可再叫我什么‘公主殿下’……”
欧阳清石跪在地上,声音抖颤道:“九公主……纵然是当今皇上不认您,草民还是认您是公主……”他本是七品翰林医官,告老还乡后,便改了自称,由先前“微臣”,改成了今日“草民”。
幽剑忽然走到欧阳清石身旁,眼睛顾了顾四周,在他耳边小声冷冷地道:“你是怕别人都不认得公主吗?你是想害死公主吗?”
欧阳清石一惊,猛抬起头,眼睛里闪着诧异的光芒,似想了那么一会儿,才点头道:“是老夫顾全不周了……”
“起来吧,欧阳先生。”宋廷将他扶起后,又转头看向皇甫阳明,问道:“皇甫先生,我家的那两个人现在何处?”
皇甫阳明带宋廷去了另一间房间,见到了李伯、青竹还有雪雁。李伯脸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蒙上了一层纱布,也不见有血红渗出,看来定是用了最上等的膏药处理,但是被削掉的半只耳朵,却很明显,触目惊心。李伯一见宋廷进来,就急着从榻上爬下来,跪在宋廷脚下自责道:“二公子,老奴没有看好家,请二公子责罚老奴!”宋廷扶他起来,温声道:“责罚什么,让李伯无辜受祸,这是我的过失。”
此时青竹双目紧紧盯着前方空气,不知道在想什么,呆呆的模样,就像是有精神疾病的人。雪雁给她擦了擦脸,她却一直不言不语,也不跟人打招呼。宋廷便向皇甫阳明询问:“她这个是什么症状?”
皇甫阳明解释道:“依老夫所观察,她这是由于受惊吓过度,而造成的臆症……”
“臆症?”宋廷皱了皱眉,又问:“严重不严重?”
皇甫阳明微吟道:“有些严重。”
宋廷吃惊道:“还能恢复成正常人吗?”
皇甫阳明捻须呵笑:“那倒没有这么严重,只要用心调养,快则三五日、慢则个把月,就能恢复过来了。”
“哦……”宋廷沉吟微笑,如果青竹彻底失常,那他也会深感愧疚,如果她能早日恢复过来,无论对她还是对大家都是好事。
这时赵元贞也跟着进房间,和宋廷商议启程事宜。两人让雪雁将青竹扶着离开医馆,上了马车。然后,又给了李伯一包银子嘱咐他暂回老家好好养病,李伯几番拒绝,最后还是勉强接受了,宋廷跟他说暂时也不用回府里打扫,如果大家再回宋府,定会写书信通知于他。李伯听得出这是主子对自己的信任,几欲老泪纵横。
交代得差不多,付过诊金后,赵元贞挽着宋廷的手从医馆走出来,却独不见幽剑,便问宋廷可曾看到她。
宋廷当然有看到她,他亲眼看到幽剑去找欧阳清石、皇甫阳明两位老医去了,料她定是去告诉二老千万不能泄露公主的行踪。
过了一会儿,果见幽剑从医馆出来,眉头舒展,神色自若,看样子必是事情办成。
宋廷和赵元贞二人坐前一辆马车,幽剑、青竹、雪雁三人坐后一辆马车,车里放了箱子、包袱等物,重要的物品都带上了,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望永泰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