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做的都是对的。
顾宁逸处于过错方也只能承受所有一切他所给予的,这是惩罚,也是给了她赎罪的机会。
忘记是怎么摆脱的邵熹,她如同游魂一般下到了地下停车场,也是她这么多年来名义上的“家里”。
仅仅一个能够容身的地方,狭窄且拥挤,仿佛只要稍微有些不注意就会跟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来上一个亲密接触。
她捂着脑袋,感觉明明也没喝多少酒,脑袋却有些昏沉了。
不仅如此,她的脚步也有些飘,直到她推开面前的杂物,倚靠在旁边墙壁上,闷声哼着。
假发被扯下来,随意地丢在了旁边的箱子上面,仅着的红色礼服有些突兀,却又意外的显得娇媚,神秘。
“砰——哐——”几声杂乱的声音响起之后,露出了一台钢琴。
琴身线条优美,色调优雅,看起来约莫有七八成新。
也能够看得出来名师的手笔,更加能够看得出来,这台钢琴跟这个小小的房间有多么的格格不入,这应当是这个房间里面最贵的东西了。
顾宁逸眸光冷凝,静静看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溢出了一声低笑:“好久不见。”
也不知道是跟谁说着话,也不知道是想跟谁说的话。
她就这样用满怀怀念的语气说出了这句堪称诡异的话来,神情自然并无恍惚。
只见她慢慢地走到了钢琴前面,拉过一个箱子,笑意越发明显,语气也更加微妙:“到底过了多久了呢。”过了多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