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长期又当如何?”
“臣闻先时平章与胡参政乃是故交,如今却是间隙难消。”
顿了顿,何德彦接着道:“臣又闻,两浙赵常侍素与平章善,兼且治政多从平章之策,然平章数次阻拦赵常侍入两府。”爱我吧
稍稍停顿,打量了一下赵德昭的脸色,见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何德彦继续加把火:“平章终究是人臣,便为首相,也无法强压其余宰相。原本魏常侍等八人名相仿、位相若,魏常侍一日拜相,且不提其余人等如何自处,单是门下出一宰相,平章事便不可如往日般相待。”
简单来说就是:别看魏仁浦当宰相有一时好处,陈佑这一帮人以后一定会内讧。
“嗯。”
赵德昭微微点头。
他依然记得,陈佑当年经常挂在嘴边的“权力制衡”。
此时听何德彦这么一说,似乎可以用在当前朝局之中。
而且,用陈佑交给他的手段来对付陈佑。
他这个学生,足以称得上出师了吧?
想到此处,赵德昭嘴角微微上扬:“何卿不负拾遗之名。”
何德彦再次一礼:“有助陛下,有益国家,此乃臣之幸也!”
……
安仁侯府,江夏青捏着刚刚收到的纸条,沉默良久,伸手将纸条丢尽火盆,待其燃烧殆尽,拿起火钳将灰捣散。
坐在他对面的陈槐见状好奇,却不敢多问,只是微微垂首低眉,静静等待。
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热茶,江夏青看向陈槐:“说到哪了?”
陈槐立刻回应:“说到窦相乞骸骨一事了,据说窦相要在后日朝会上第三次请辞,好像是要等官家当众挽留。”
江夏青嗤笑一声:“天真!”
“还望相公指点。”
“彼等可能确保天子一定会再三挽留?”
“有马如风在,窦相等人当知官家心思。”
“人心易变,况天子乎!”
江夏青微微摇头,伸手指点着陈槐:“此乃彼等之所败也,汝欲入两府,当引以为戒。”
陈槐连忙恭声应下。
之后又语气迟疑地问道:“那这次,窦相必败无疑?”
“必败无疑。”
江夏青态度坚定。
“如果马如风明日不能说服天子,魏仁浦拜相再无疑议,窦伯菁能主动请辞,已经算是陈将明手下留情了。”
见陈槐认真仔细地倾听,江夏青态度稍微放好一些:“我会上书,请求将政事堂四名大学士定为常制,如若能成,参政必将空出一个位置。
“你这几日多去联络部寺主贰官,我只能说在两府讨论的时候支持你,能不能成还要看你自己。如果我请辞之前没能把你推上去,就等则平稳住开头这半年再说。”
陈槐闻言,连忙起身行礼:“槐定不负相公所望,日后定会好生辅助则平贤弟,不叫贤弟在两府孤立无援。”
十月戊申,辰初,魏仁浦入宫求见天子。
辰时三刻,魏仁浦出。
辰正,敕令至翰林院,令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