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
苏枕抵达时,范贞卿正在同另一名警监商讨警务。
见他进来,范贞卿不由笑着开口:“近江回来了,正巧说到仵作之事,玉瑕说要专门培养仵作,仿照警员授予官身,你也谈一谈看法吧!”
被称作玉瑕的那位警监,名为孙白玉,他朝苏枕点头示意,没有开口说话。
苏枕行礼之后稍一思忖,便开口道:“我以为孙警监所言并无不可,只是该授何品轶,需得仔细衡量。”
“理应如此。”范贞卿点点头,看向孙白玉,“玉瑕回去整理整理,写一份条陈递到政事堂去。”
“喏!”孙白玉干脆答应,又听范贞卿叮嘱几句,便转身离开。
当屋内只剩下范、苏二人,不等范贞卿询问,苏枕便开口道:“果如学士所言,偃师令对我等颇为不满,连带着偃师治安参军事也态度冷淡。”
“很正常,咱们治安寺这算是从州县碗里面抢肉,他们态度能好久怪了。至于治安曹,参军事毕竟是州县主官僚属,升迁调动都要看主官脸色,再加上财物受制于人,日常肯定会向着州县,不怎么理会咱们治安寺。”
“学士为何不建议平章把人事任免和财物等都交给咱们治安寺,也免得受地方掣肘!”
苏枕也有三十多了,可在范贞卿面前说话却非常直接。
范贞卿呵呵一笑:“若是如此,你以为州县会给治安曹好脸色?再说了,如果什么权力都不给州县,他们拿什么来治理地方?
“中枢的目的是限制地方权力,增强中枢对地方的控制力度,而不是架空地方,任何事务都依靠中枢决策。”
苏枕听了,嘴里说着“多谢学士解惑”,至于明白了多少,就不是旁人所能得知的了。
此事略过,苏枕提起了另一件事:“前两天学士不是叫下官查一查王、窦等相公门下官吏么,今天底下人回报,的确查出一些事项。若是学士需要,下官回去之后就叫人把卷宗送来。”
“是么。”范贞卿没有丝毫意外地神色,“查出几个?”
“目前调查完毕的有十七人,有问题的四人,其中一人涉及人命,下官已叫人追查,只是事项久远,恐怕查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无妨,能查多少是多少。卷宗就不必拿给我看了,你留一份副本,然后按照规矩归档。等都查完之后,整理一份简介给我。”
范贞卿说着,稍作停顿,然后加重语气叮嘱道:“一定要看好了,别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卷宗毁了。”
苏枕闻言凛然,连忙应下。
长阳侯府书房,陈佑将一小沓文书分发给韩陶朱等人。
“交换着看一看,等下说说看法。”
屋内几人都是陈佑亲信幕僚,听了这话,一个个神情严肃地推敲手里拿到的文字。
一时间书房中只有纸张翻页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每个人都看完了全部内容,正襟危坐等着陈佑开口。
陈佑见状,直接点名:“叔蠡先说说你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