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象征,是阴山派的镇派之宝。上一任掌门临终前,必须将其传给新任掌门,这是阴山派建派以来定下的铁律。小丧,我把权力指环交给了你,从今以后你就是阴山派的第十五代掌门。”
我接过指环,仔细打量一番,然后把它戴在了右手中指上,男人看到我戴上戒指后,这才带着欣慰的笑容咽下最后一口气。
当时的我根本不明白男人说的那番话,我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怎么就成了什么阴山派的掌门?虽然不甚明了,但男人的话仍旧在我的心里深深扎下了根,为了报答他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养育之恩,我毅然放弃了高考,决心继承他的衣钵,做一名“御鬼师”。
就这样,我理所当然的继承了男人留下的遗产,在清晨市官渡区的阴阳街开了一家名为“嘉雯风水测事”的店铺,主要业务是算命、测字、看相、看风水。
起初我嫌阴阳街位置偏僻人流量少,想搬到官渡区的闹市,嘉雯劝我道:“闹市区的房租太高,我们负担不起,不如我们将爸爸生前开的店铺稍作装修,然后重新开张,哥哥,你看如何?”
听了嘉雯的话,我觉得也对,毕竟那可是父亲经营了很久的店铺,承载了我们太多美好的回忆。
经过一番简单的装修,购置了一些崭新的家具,父亲的店铺以“嘉雯风水测事”这个名字获得了重生。我嘛,当然是店铺的老板,而嘉雯自告奋勇的承包了店铺的老板娘、会计、业务员、清洁工。
小店刚刚开张那段时间,鲜有人来问津,日子过得很清闲。我想着这样混日子也不是个办法,总不能耽误了嘉雯的学业,好说歹说让她参加高考,这丫头也还算争气,只用了一个多月的复习时间,最后竟然以680分的优异成绩考取了清晨师范大学(全国排名前五的高校,我省唯一的985和“双一流”大学)。
在填报志愿的时候,嘉雯说她想报风水专业,我上清晨师范大学官网一查,根本就没有这个专业,我跟嘉雯一合计,最后决定让她填报历史专业。
嘉雯去上大学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看店,虽然有时候会感到寂寞,但只要一想到周末和节假日就能见到她,也便不再觉得孤单
2017年9月的一个星期六,我陪嘉雯坐地铁去大学,回来的路上,我在地铁上偶遇了我的死党郭瞎子。
郭瞎子名叫郭嘉,为什么叫他“瞎子”呢?这货早年是个倒斗的行家,说好听点是摸金校尉,说难听点就是盗墓贼。瞎子跟随他的师父游历全国,盗了不少古墓,他们把从墓中“拿来”的明器放到黑市上卖,赚得盆满钵满,生活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常言道:“久走夜路必撞鬼”。特别是干盗墓这一行的,碰到什么灵异现象都是家常便饭。瞎子自然也不例外,他也在墓里遇到过僵尸、厉鬼之类的邪祟鬼物,但每一次都奇迹般的活着回来。然而,这种好运气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
2013年6月的某一天,瞎子和他的师父收到某大公司的委托,去抚仙湖盗滇王墓。早在2005年,社科院考古研究所就已经对滇王墓进行了初步的发掘,但因为某些不可说的原因,发掘工作被迫停止。瞎子他们虽然知道滇王墓的凶险和诡异,奈何委托人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太丰厚了,在利益的驱使下,瞎子和他师父最终还是前往抚仙湖盗滇王墓。
还记得去之前,这货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摸几个值钱的明器回来送给我和嘉雯。我心想,你可算了吧,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就不错了。当时,我给这货算了一卦,卦象显示瞎子此行九死一生凶多吉少。作为好朋友,我本来想劝他不要去的,后来想想算了,让他吃点亏也未尝不是件坏事,说不定还能让他从此金盆洗手走上正道。
这一去就是两个多月的时间,等瞎子再次光临我的店铺时,我惊讶的发现,他的鼻梁上竟然架着一副盲人镜。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这货在滇王墓中被尸煞袭击丢了一对招子,从此落下残疾。而瞎子的师父为了救他,被尸煞活活咬死。瞎子几乎是凭借多年的经验以及师父死前留给他的神器“寻龙拐”,才侥幸捡回一条小命。
从那之后,瞎子金盆洗手,在夷陵区的闹市开了一家“胜天风水有限公司”,业务和我的店铺大同小异,不过生意可比我火爆多了。
在地铁上看到瞎子,我并没有感到太意外。我和瞎子打了个招呼,走上前坐在瞎子旁边给他递了一根烟。
瞎子接过烟,点燃后叼在嘴里,有些感慨的说道:“兄弟啊,最近半年公司的业务实在太繁重,我根本抽不出时间来看望你。对了,嘉雯最近怎么样?”
我吸了一口烟,回答道:“今天刚刚送嘉雯去上大学,怎么,我看你这身行头是不是又有生意了?”
瞎子故作神秘的笑道:“商业机密!”
我瞟了一眼瞎子肩上挎着的黄布袋,里面装得满满当当的,我半开玩笑的问道:“你带这么多东西是要去抓鬼吗?”
没想到瞎子竟然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没错,就是去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