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雷劈了一样,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了,快说!”
皇帝刘宏一听,从马车上探出头来。难道吕布的支就塞破了?那可是天子国门。
“吕鄣尉,屯长……屯长他……屯长他战死了!”
孙韫嚎啕大哭,口中说着一个个吕布熟悉的名字:“金甲、陈治、王密、李笃、毛钦。我支就塞吏卒一百一十九人,仓中党人阵亡近百人!”
“快救救支就塞吧,鄣尉!”
吕布仍然一动不动,一个个名字,狠狠的蹂躏这吕布一颗心。
君可见,李笃、毛钦,护送元节公,走龙门、渡壶口,东西辗转通天山,至塞外仍不归家,随侍左右。当得起义士二字。
君可见,老王密,满门亡于党锢,一首道尽了人间沧桑。
君可见,陈治、金甲,与吕布出生入死,纵不是支就塞中心要员,无怨无悔。
“陈治死了?“
皇帝刘宏,记得,那是陪吕布退宇文、斩拓跋,驰道洛阳面君之人。那人拒了封赏,誓死追随吕布,为支就塞丞。
“魏续如何了?”
刘宏想起了吕布表弟,说话甚是讨人喜欢。
“魏文短暂且无事,但岌岌可危。此一役,我们拼死捣毁临车,但不知鲜卑人那里找来了工匠数十人,正在加紧修复临车。”
孙韫说着,一脸急切。
“居然有临车!”
吕布听到这里,面色一紧。临车之下,支就塞能够撑住,定是杨阿若来了!
“杨阿若如何了?”
“西凉豪侠杨阿若,战死了……”
说着,孙韫简要的讲了讲,杨阿若如何引兵救支就塞。又是如何不入城门,单骑杀入鲜卑阵中。
“我害了他啊!害了我支就塞出生入死的弟兄!”
吕布眼神默然,刚要继续询问,却听到皇帝刘宏开口问道:“王智呢?五原太守王智,为何不救?”
“对,王智不是去救支就塞了吗?”
王甫心都凉到底了,敌有临车,又有工匠,总觉得和那王智脱不开干系。
“太守王智,引兵屯驻稒阳,隔岸观火。”
孙韫摇了摇头,带着哭腔问吕布:“鄣尉,如此边关,糜烂至此,你我为何要戍?”
“为了我边地百姓!”
说罢,吕布恶狠狠瞪着王甫:“走,随我稒阳一看究竟!”
“那支就塞……”
孙韫一脸迷茫的看着吕布,不知他为何不回支就塞,还要去稒阳。
“杀我生死弟兄,这些鲜卑人,一个都别想回去!”
吕布咬碎了牙,对阎忠高喝一声:“先生,烦请北地一行,调北地守军,拦截鲜卑退路。”
“这……”
阎忠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北地羌零蠢蠢欲动,恐不能倾巢而出!”
“告诉皇甫嵩,这是君命!”
说罢,刘宏在马车上站起身来,高喝一声:“朕是皇帝刘宏,边关的戍卒们,朕来了。有朕在,鲜卑人一个都别想回去!”
“拜见陛下!”
孙韫、阎忠,满夷谷守军,双膝跪地,膜拜大汉天子!
“朕,今拜吕布为五原太守,兼领并北四郡诸兵事。”
刘宏站在马车上,一路上对吕布的不满一扫而光:“吕卿,还记得朕说得吗?要人、要官、要钱,尽管开口。今我就在并州出售三公之位,得钱尽数为你北上军费!”
“布只要一人,江东猛虎孙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