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吕布交谈之后,王甫高歌一曲:
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
为我谓乌:且为客豪!
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
水声激激,蒲苇冥冥;
枭骑战斗死,驽马徘徊鸣。
梁筑室,何以南?何以北?
禾黍不获君何食?愿为忠臣安可得?
思子良臣,良臣诚可思:
朝行出攻,暮不夜归!
略显苍老的音色,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车中刘宏,从未听王甫唱过这种战争乐府,没想到唱得还不错,索性闭上眼睛悉心倾听。
郝小妹听这曲战城南,仿佛开启身上一个开关,轻轻的靠在皇帝刘宏背上,对他说道:“陛下,这一路颠簸,得走到什么时候啊?”
“应该快了吧?”
皇帝刘宏轻声安抚每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刘宏知道自己家的底盘大,估计还有不近的路途,对郝小妹说道:“再忍忍吧!”
“哦!”
郝小妹失望的嘟起了嘴,挑帘看去,脸上一阵欢喜之色:“陛下,奴家还是第一次走山路,你看这白皑皑的山峰,真想登山看看。”
“朕也想啊!”
刘宏叹了一口气:“归途之上再说吧,此时登山,吕卿一定不准。”
“吕布不准?”
郝小妹故作天真的说道:“不应该是皇帝最大吗?做臣子的还敢违背皇帝?”
“皇帝也有许多身不由己啊!”
说到这,刘宏一脸的愁容。自继位起,身边围绕着太多人了,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好容易熬到二十岁了,本以为亲政之后,就没人管着了。
没想到,亲政之路,遥遥无期。
窦太后在的时候其实还好,皇太后自在椒房,有聪明母仪之德。四年前窦太后死了,董太后开始干预朝政。
毕竟是生母,刘宏也说不出什么,只能听之任之。
想着,刘宏忽然觉得在郝小妹面前如此,有些失了身份,找补道:“就拿吕卿来说吧,一路上风尘仆仆赶路,定是塞外有急。朕为一国之君,又如何不体谅呢?”
说完这话,刘宏猛然一拍自己额头。怪不得这吕布一路赶路甚急,恐怕当真边关有急。
再想吕布陈情,这塞外诸党将吕布逼入绝境,无奈持刀入北宫面君。这一切大有可能。
这一路光顾着玩了,险些没耽误正事。这吕卿也是的,有话就直说呗,若是塞外真有急,朕哪能一路尽想游山玩水啊。
“塞外有急?”
郝小妹装作一声惊呼,问道:“而且那吕布还未说与陛下?”
“吕卿这点做得确实不好,今晚休息之时,我要问问他。”
刘宏说话,完全一副长者口气。
“陛下还是现在问吧,这吕布不说,我怕对陛下不利啊!”
郝小妹一脸担忧的看着刘宏,玉手轻抚刘宏肩头:“瞒情不报,这吕布恐有欺君之嫌,胆子也太大了吧!”
“对,朕这就问问他!“
刘宏说完,挑开车帘,向后面吕布叫道:“吕卿,来一下。”
“陛下!”
吕布策马向前,刚刚王甫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