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悄悄提醒一下就好了。
这话,若是吕布说,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他杨彪不行。
魏续心说,你杨彪凭什么在这里褒贬侯成。说到底,尔就是一幕僚,迟早要回到朝堂的,凭什么在这里以主帅自居。
哪怕是成廉说这话,宋宪都觉得没有问题,但从杨彪口中说出,宋宪不禁一声冷哼:“你怎不知,侯子都是有更重要的事,抽身不开呢?”
……
吵起来了。
杨彪竭力想证明,自己无心和几人为难。又翻出侯成昨夜饮酒之事。
“呦,这杨监军还知我昨日饮酒了呢?”
正说到这,侯成进来了,一脸玩味的看着杨彪:“不知何人通报杨监军的啊?”
“本官自有法子知道。”
杨彪面露不悦,拿出官威,责问道:“侯子都,议事不到,是为为何?”
“不劳杨侍中费心,奉先的支就塞,便是侯成的支就塞。”
侯成随意箕坐在塌上,看着杨彪说道:“掷千万,赏献城之人,此事已解。与其与你在此为谋,不如回帐中,小酌一杯。”
“什么?”
杨彪不可思议的看着侯成。
“走,猴儿、蛮儿,喝酒去!”
说罢侯成叫上两个兄弟,消失在鄣尉府。
杨彪对一直不语的成廉问道:“直架,某刚刚所言,有那么过分吗?”
“去看看侯子都,如何解得悬赏献城之事吧。”
成廉也不知怎么和杨彪说,他那种超然的优越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明白的。
此时多言,只会令杨彪和三人的心离得更远。成廉在处理人际关系上,也不精通,于杨彪一同走向城头。
城头之上,守城吏卒哈哈大笑,向城外不停的叫嚣。
杨彪一问,拍着大腿一声惊呼:“侯子都,聪敏过人,真是惊为天人。”
原来,杨彪召集诸将议事之时,侯成忽然灵光一闪。命人在布片上写下:献拓拔匹孤人头者,赏钱五铢。
这布片射出去了,射箭的士兵哈哈大笑。
我支就塞一城,值钱千万。你鲜卑主帅只值一枚五铢钱。
匹孤一条妙计,成了天大笑话。
城中吏卒,对于侯成的急中生智,赞不绝口。
“此事,杨侍中真是错怪了侯子都了。”
成廉点到即止,对杨彪说道:“杨侍中别看几人年幼,各有所长,能够共谋大事。”
“来,掷美酒,我去侯子都处请罪。”
杨彪也想明白了,这时候不是互生嫌隙的时候。
放下自己一身架子,提酒走到侯成走到门前,却听到门内侯成开口对弟兄二人说道:
“那杨彪行事,完全不将我弟兄几人放在眼里。城中有元节公,他杨彪算什么?”
说罢,侯成满饮杯中酒,对魏续、宋宪说道:“日后议事之前,你我三人先请教元节公,然后统一口径。不与那竖子杨彪为谋。”
“对!”
魏续为侯成酙酒,褒贬杨彪说道:“你是没看到,子都未到之时,那杨彪一筹莫展。”
“他杨氏,读书多不假,哪里出过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