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僵了的人头扔在地上,啪啪啪啪,在地上打着滚。
吕布高喝一声:“某为天子守国门,先杀拓跋两代王。后杀鲜卑西部大人,置鞬落罗。”
“陛下,国门某吕布守得如何?”
说罢,吕布盛怒,狠狠的踹了一脚地上的曹节。
曹节“哎呦”一声,求助的眼神望向刘宏。刘宏根本没留意到曹节,盯着地上那颗人头陷入沉思之中。
置鞬落罗,他所听过的为数不多的鲜卑人之一。
西苑之中,吕布一句为天子定江山,刘宏信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鲜卑西部大人首级在此,吕布不会说谎。刘宏耳根子软,性格单纯,但他不傻。
孤身提刀入北宫,吕布不会拿一颗假的人头来找死。
“陛下。”
吕强轻唤刘宏一声,开口说道:“先让吕布将大长秋放了,事后再来明察。”
已经面君了,吕强觉得可以了。先让吕布把曹节放了,以免酿成大祸,剩下的事,还有回旋余地。
吕布在边关所作所为,有目共睹,这置鞬落罗人头一旦坐实,所有莫须有罪行不攻自破。
“对!”
刘宏这才缓过神来,对吕布说道:“吕布,别以为有有些战功,就能抵消罪行。你与杨赐、皇甫嵩等人结党之事,朕就要治你的罪。还不放了大长秋,君前领罪?”
王甫犹豫了一下,而后背着曹节悄悄向吕布打了一个眼色。陛下这是给你台阶下呢,快点下啊。
羽林中郎将,紧张的看着刘宏,陛下可别听他一面之词啊。臣早已准备就绪,就等陛下一声令下,立他个大功一件。
吕布留意到王甫的表情,哪知他是哪伙的,反问刘宏一句:“结党?”
冷笑一声,看着刘宏:“莫说吕布没有结党,便是结党又如何?五原中部都尉督瓒,私压军粮,出塞互市鲜卑。”
“某支就塞,被督瓒盯得死死的,二百吏卒无一人敢出。布单人独骑,策马出塞。
皇甫嵩与我素未谋面,布修书陈情,皇甫嵩情义相挺,挥师助我斩得鲜卑西部大人置鞬落罗。”
“这算结党吗?”
“算的话,不结党,单凭吕布一人。纵有万般武艺,如何杀上弹汉山?”
吕布慷慨陈词,一只脚死死的踩着曹节。说道激动之处,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即便某能孤身杀上弹汗山,俘虏鲜卑降卒,也要有人押送啊!”
曹节捂着头,哼哼唧唧的说道:“陛下,救命!”
刘宏哪有空理那曹节,闻听两千石高官运送私盐出塞,脑袋嗡的一下,像是炸了一般。
“吕布我问你,你所言是否属实?”
刘宏勃然大怒,手不停的颤抖着。西北羌氐、北边鲜卑,一直是大汉的心头痛事。
为一世帝王,刘宏怎会不想平定鲜卑。鲜卑外患难平,他从未想过,也许问题出在汉室内部。
“陛下,某一字一句,皆为属实。”
吕布一脚踏过曹节,缓缓走向刘宏,口中说道:“说句大不敬的话,功名利禄,金银美女,陛下能给的……”
眼见侍卫拔刀,吕布觉得有些过了,连忙倒退着返回,又在曹节身上踩过。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