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你是说他们?”
宋宪抬头,轻蔑的扫视众人,高喝一声:“谁敢动我,吾兄吕奉先屠你石门鄣全军!”
“吕布!”
有人一声惊呼,退宇文、斩拓跋,谁人不知?
“吕布一人,屠我全城?”
李由不屑的笑了:“即便他敢,也要有这个本事。”
“无知之人!”
宋宪松开手臂,狠狠一脚将李由踹了个跟头。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之下,宋宪站得笔直,满脸崇敬:“我奉先兄长单人独骑,追杀头曼城五千守军,人人惊呼上司命邻凡。”
“满夷谷至头曼城,百里之遥。任那督瓒逃入头曼城中,我奉先兄长策马登城,刀斩督瓒。”
这一切,宋宪不在场。然而听说吕布单骑追杀这五千骑兵马,宋宪脑海里一直有一个画面。
黑鬃马、方天戟,头曼城下策马跃起,一跃已到城头之上。舞画戟,斩督瓒,削其四肢,立于京观之侧。
这个画面,似乎经由宋宪那肃穆的表情,传递到了石门鄣戍卒心中。人人见之胆寒,纷纷放下手中刀,双膝跪地:“请宋大人恕罪。”
本以为宋宪年幼,是软柿子。却忘了,他是吕布的人。那个草原苍鹰一般的男人,秋射时有人见过一次,剩下的就是随着草原狂风,飘来的关于吕布的传说。
传说中,那是一个七杀格的男人,手中一杆方天戟,乃是两条腾龙所化。方天戟出,极凶之煞!
……
宋宪至石门鄣不久的时候,魏续到了头曼城。
鄣尉刘侃大见待亲,论及即将到来的鲜卑犯边之时,遇到了难处。
刘侃自不会听支就塞号令,吕布满夷谷伏击杀支就塞戍卒上千,这件事吏卒们仍有微词。
……
侯成、金甲、童环,到了呼和城。
呼河城尉,一见木简,二话不说,与侯成交接。盘点兵员、仓中军械之时,却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然而,不知何时,前呼河鄣尉已经溜了。军吏们一股脑的,将所有缺失,都推到了前鄣尉的头上。
侯成、金甲、童环面面相觑,心中知道,这是一个下马威。军粮、器械、戍卒、马匹,皆有缺失。
还有军犬。
过了一夜,居然又有缺失。
一看就是缺失的戍卒,将军粮、军械、马匹、军权带走了。
然而,呼和城军吏之配合,让侯成想要发怒,却无处怒起来。
……
三日,除了宋宪很好的完成了吕布交代的任务。除了石门鄣守军,还有辖地的游骑斥候,宋宪带着这些人,推上数量简易的记里鼓车,轻装北上。
魏续苦口婆心的说服刘侃;侯成、金甲、童环,焦头烂额的寻找缺失戍卒的去向;成廉在支就塞中,夜不卸甲,举目西望。
头曼城调拨一百五十戍卒,补充兵员,为何久久未到。
五十人守城,纵一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直到,三日到了。
成廉迫不及待的拿出吕布留下的木简,至杨彪处。
一见木简,两人相视而笑。
“我就说,那吕布匹夫,早已料到这个局面。”
杨彪笑盈盈的看着成廉,轻拍他臂膀:“直架,就看你能不能守住这支就塞了!”
“成廉不死,支就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