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热血。
“日后再敢忤逆与我,杀无赦!”
匹孤说完,继续策马急行北上。
陈促翻身上马,捂着耳朵在后跟随。好你个拓拔匹孤,他日见到檀石槐大人,定将你种种罪行,具秉。
……
稍早些时候。
距离支就塞最近的石门鄣,宋宪单人独骑,携除书比吕布先至。
李肃立在城头之上,居高临下看向宋宪。
认识。
吕布身边的蛮子。
年未及冠,居然敢孤身来此石门鄣。我的地盘,倒要看看你来做什么。
“来者何人?”
李肃双手背后,撇着大嘴,城头之上傲视宋宪,六百石的候官,脸上却有督瓒都比不得的官威。
“五原中部候官宋宪,携除书赴任!”
宋宪一见李肃那张脸,就觉得可恶,开门见山,挥舞着手上木简。
“笑话,本官便是五原中部候官,本官在任,何以再有候官?”
李肃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吕布才任都尉,居然就遣心腹之人为候官,如何服众?
尔等只知本官在边地敛财,殊不知吾一直在培养亲信。
更何况,满塞的吏卒,都欠我李肃不少鱼钱。必要的时候,只要免了他们的鱼钱,人人定誓死效命。
“除书在此!”
宋宪高举手中木简,厉声喝道:“速开城门,验过便知。”
“回去吧,本官念你年幼,饶你一命。”
李肃张开双臂,高喝一声:“这石门鄣,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为候官的,就算本官答应,这石门鄣二百吏卒,也不答应!”
话音未落,轰隆隆城门开、轰隆隆吊桥下。
一骑策马而出。
“谁让开的城门?”
李肃一声怒吼,看着城门官:“未有本官军令,尔敢开门,不怕军法处置吗?”
城门官别过头去,不理李肃。
李肃真想立即上前,狠狠的踹这城门官一脚,却没有时间。
出城之人,石门鄣士吏。
他要干嘛?
李肃急对此人大吼一声:“大胆,还不速速回来?”
士吏根本没理李肃,已经开到了宋宪对面。
“你可别忘了,还欠我鱼钱!”
李肃大吼一声,心中隐隐觉得不妙。
士吏此时已经接过了宋宪手中除书,向城头上高喝一声:“确是中部候官任命除书,恭迎候官大人新官上任。”
“新官上任?”
李肃看着左右亲信之人,向左右亲信之人笑道:“你们答应吗?”
却不料,左右众人肃穆行军礼,向宋宪高喝:“恭迎候官大人,新官上任!”
李肃傻了,愣了半天,眼见宋宪入城,方才大吼道:“诸吏卒听令,此人手中虽有除书,交接之前,我还是石门鄣鄣尉。”
“谁把此人擒来,免这几日所欠鱼钱。”
一声声嘶力竭的大吼,李肃双手背后,一脸得意。石门鄣守军,多者欠他足有两缗钱。
哪怕是军吏,也是几年的俸禄。
就等重赏之下的勇夫,将那吕布手下的蛮子拿下。
“李候官。”
旁边有人悄声对李肃说道:“您好像有一点没想到。”
“什么?”
李肃一看,说话的是尉丞李由。二人是本家,这李由也是读书人,私交甚笃,而且还欠他一缗鱼钱。
这李由定是要献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