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呼河城上下一心,军心振奋。
吕布如此部署,接下来的必是一场恶战,又如何使得全军上下一心。
“宋宪,听令。”
吕布哪管侯成、金甲、童环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吩咐道:“着你为五原中部候官,给我抓好游骑斥候。归来之日,我要中部鲜卑兵力分布图。”
“末将领命!”
宋宪咬了咬牙,这任务不比侯成、金甲、童环轻松。
“唐琳……“
吕布犹豫了一下,老实人唐琳需要锻炼,却不知给他什么职位。若是跟着魏续,他便在魏续身边查缺补漏,终不能成长。
若是现在让他独当一面,逼他成长,吕布还真有些担心他的安全。
不说鲜卑犯边之事,便是将他如宋宪一般,至于候官之位,下属恐难卑服。
“在!”
唐琳见吕布犹豫,弱弱的答了一句。
诸戍卒也看着唐琳,支就塞中,唐琳、魏续最闲。二人都是官职都是幕僚,吕布却时常与杨彪为谋。
魏续还好,吕布外亲,秋射斗黑奴,露过脸,没人敢轻视。唐琳本就老实,不少人抱着看笑话的态度,看着唐琳。
“跟魏续领一屯马兵,同赴头曼城吧!”
吕布心中叹了一口气,唐琳做事严谨,他的舞台不在治军,而在治民。
“陈治。”
吕布看向奋笔疾书的陈治,开口笑道:“带亲随三两人,鲜卑兵来,若有宇文莫那在,出使劝其退兵。”
“啊?”
陈治不可思议的看着吕布,他可不是吕布,哪能劝得宇文莫那退兵?
“劝不退,你就请降,待我归来救你。”
吕布说完,哈哈大笑,诸吏卒跟着吕布一同狂笑。
陈治想了一下,随即了然。吕布要他诈降,传递消息。
“成廉。”
吕布走了两步,轻拍成廉肩头:“支就塞,是某吕布苦心经营之地。府中苓儿、仓中党人,如我支就塞吏卒一般,割舍不下。”
“然,敌此行必先攻支就塞。”
吕布话锋转厉,以质问的口气对成廉说道:“守支就塞,需要多少兵马?”
“二百!”
成廉伸出两根手指,吕布给他留了一屯兵马。仓中还有李笃、毛钦,又有阎忠、张君游新来。
还有元节公、老王密,仓中党人,皆为士人出身,善骑射者不在少数。
“好!“
吕布轻声一语:“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至多十日,十日便归。”
剩下的兵马,自是从头曼塞补充。
诸障塞部署完毕,吕布环视诸将,开口说道:“某不在,以杨侍中假都尉职,治支就塞。诸将听从杨侍中调遣,不能有违。”
说完,吕布看着杨赐:“支就塞守御,以成廉为首。”
声音不大,诸军吏都听在耳中,一脸的震惊。
成廉自己都是一脸的震惊,吕布真是以身家性命相托。
而这支就塞诸吏卒中,吕布与他交流最少。
“直架。”
吕布再次轻拍成廉肩头,淡淡说道:“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你不知,布与你,早已做过一世手足。”
“鄣尉……”
成廉真不知该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只有一句:“纵死不辱命。”
“给我好好的活着,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北上,让鲜卑东夷知道,边地除了草原苍鹰,飞将吕布。”
“还有下山猛虎,骁将成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