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用想都知道,那是陈促。
“快请!”
吕布见侍卫点头,开口说完,见杨彪起身告辞,吕布把他留了下来:“有人施压魏氏,留下来给舅父一些信心。”
“你这匹夫,不是瞧不起我弘农杨氏吗?”
杨彪挖苦吕布一句,改移下坐,与吕布高下有别。
魏姜来了,行色匆匆。平日里不怒自威的一张脸,此时挂满了愁云。
杨彪一看魏姜这复杂的神色,就知大事不妙。和刚刚想的一样,对手开始对吕布周朝各势力,全面施压。
私盐、军粮一役,暴露了杨敢与皇甫嵩两个强援。本以为时方大胜,其实是败了。
然,私出塞,不能不管。这是必败之役,如今筹谋事事被人走在前面,后知后觉。
对手究竟是谁,这么强!
“奉先!”
魏姜进门见吕布,瘦了却感觉精壮了。从军半年,天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十六岁的成童,脸上居然一点稚气都没有。
“舅父!”
吕布起身相迎。
冬日天寒,魏姜未脱履,进入屋内,这才见到杨彪。一翩翩公子,在魏姜看来,和自己那纨绔子,看起来差不多。
吕布见魏姜看了一眼杨彪,欲言又止,开口说道:“自己人,舅父亲来,可有大事?”
说罢,吕布请魏姜上座。魏姜待他视如己出,这一点无论身居何位,吕布断不会忘。
“那我就直说了。”
魏姜落座欲言又止,最后一咬牙,问吕布:“奉先,你到底得罪谁了?”
“哦?”
吕布看着魏姜,故作诧异问道:“孩儿戍边,尽职尽责,开罪之人,皆为宵小之辈,舅父这么问,布一时也想不起来。”
“上党陈促,可有开罪?”
魏姜如临大敌,看了一眼杨彪,见杨彪面善,开口说道:“日前陈促联合上党鲍氏、上党杨氏、西河牛氏、朔方孙氏,赴五原令王涛处,联名检举五原魏氏煮私盐。”
说着,魏姜余光瞥到杨彪面色有异,继续说道:“五原产盐,豪强田庄,何人不煮盐?王县令将此事压下,现以被并州刺史属官,都官从事缉拿。”
“陈促里通卖国,狼子野心,居然对我魏氏下手了。”
吕布知道,这魏姜话说一半,问起魏姜:“舅父,这白夫人过府,所为何事?”
“白夫人……”
魏姜犹豫了,吕布的身世,瞒了十二年,又如何对吕布说得出口?
尤其还有外人在,魏姜看了一眼杨彪,岔开话题:“无论如何,这白夫人都是你开罪不起的人。如今亲赴五原,便是要召你二人归家。”
“归家?”
吕布饶有兴致的看着魏姜,看来他是被平氏君吓坏了,也被这陈促坑苦了:“不瞒舅父,如今布正执风口浪尖之上,我若走了,置这腐儒以及我支就塞将士于何地啊?”
“再者说,区区平氏君,是在不足为惧!”
魏姜看都没看杨彪,对吕布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管旁人。平氏君不足为惧,你可知就连关中杨氏,如今都依附平氏君,更何况你们两个小竖?“
魏姜说话不好听了,指着杨彪说道:“你的这位好友,看得出出身高门,但门第再高又能高过关中杨氏吗?”
“哦?”
杨彪实在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