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单于呼征携射雕人十数人,与我兵卒校场比试。吕布连杀无人,扬我大汉国威。“
“杀得好!”
刘宏高喝一声:“奏章何在?”
“在这。”
刘宽将奏书交由侍中,再由侍中,转呈刘宏。
“好!”
刘宏读臧旻奏章,来龙去脉写得甚为详细:“朕待这呼征单于不薄,居然出塞放牧,将我大汉国威置于何地?”
“臣奏请支就鄣尉吕布,为中部都尉。”
尚书令阳球出言。
“臣附议。”
光禄勋袁滂、太仆袁逢、司空刘逸,齐声附议。
屏风之后,王甫老脸一黑。这满朝士人,居然奏请吕布为中部都尉,这是要行拉拢之事啊!
而且今日,近来刘宏大不同。屡屡问他,吕布说为天子定江山,却一直没有音讯,不知这江山定得如何了。
皇帝是动心思了,继位八年了,也是时候应该亲政了。
如今吕布又有捷报,陛下更要动心思了。
……
罢朝之后,杨赐修书两封,一封急传杨彪,一封修给平氏君。
吕布为五原中部都尉,边关必有大作为。宦官、平氏君内斗,两败俱伤之下,大汉的清明政事要来了。
而且今日,陛下行事果敢,是动了亲政的心思了。
窦太后无心朝堂争斗,窦氏外戚势微,宦官一除,陛下亲政便没了阻力。
届时,我杨赐辅政,中兴我大汉,必能名垂青史!
……
三日后,邮人行书,送至杨彪手中。
杨彪接书,大喜过望,直奔鄣尉府。
鄣尉府中,吕布刚刚送走了皇甫嵩,同样接到了一封书信。那是宿虏塞鄣尉来书,上言明押粮的一千戍卒,是稒阳塞戍卒。
那日大战之后,吕布无暇顾及这些押军粮的汉人。归途上只有粮车,这些人亦无处去寻。
想不到宿虏鄣尉,悄悄跟踪这些人的去向,得知这些人就是稒阳塞守军。
信上还有其他内容,洋洋洒洒数千字,写了十卷木简,皆是这宿虏鄣尉的悔悟。
军粮至宿虏塞出塞,自他这任鄣尉开始便有。每年十月底开始,他数次想要报于官家,可惜不知应该报于谁人,为了自保,只好隐忍不发。
忍来忍去,也就听之任之了。
吕布看信叹息一声,宿虏塞鄣尉做法无可厚非,因为吕布上一世,也是这么做的。
区别就是,当时有人来行贿,吕布拒而不受。军粮出塞也便换了去处,吕布知道舅父魏姜发动五原豪强,将自己保下了。
不然,难免杀身之祸。
杨彪来了一会了,见吕布木简读得入神,便一直在一旁等待。看着吕布脸上,时而眉头轻蹙,时而嘴角上扬,似乎是在回忆往事。
“你这腐儒,看够了没有?”
吕布忽而抬头,问起杨彪。
“今日不与你呈这口舌之利,家父来书,曹节朝堂之上参了平氏君一本。满夷谷屯长郝绍已经交由延尉审问。
陛下还下令,彻查督瓒由何人举荐升迁,与何人过从甚密,恐怕不久平氏君便辩无可辩,直接拉曹节、王甫下水。”
“腐儒,若是你与对谋全局,会如何反击呢?”
吕布眉头紧锁,事情顺利得超乎想象。就像诛杀董卓,封侯拜将;又像陈宫献城,收服兖州。
太顺利了,结果都是差强人意:“今日,你我好好推演一下,对方会如何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