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
刘侃与吕布策马并行,回忆这夜晚种种,忽而想到,吕布又怎会筑京观,示威?
他现在的对手,想都知道,必是贵不可言之人。他所能依仗的,只有军中这点威名而已。
“京观非君所筑?”
刘侃问起吕布,声音很低,怕别人听去了旁生枝节。
“筑京观者,要毁我吕布边关之名。时方虽为急中生智,但一言、一行、每一滴泪,皆出自肺腑。”
吕布胸怀坦荡,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对刘侃说道:“私盐之后还有军粮,某便不与你同归头曼城了,私盐你且代我收于仓中。”
“军粮也要出塞?”
刘侃眉头紧锁,粮不比盐,消耗巨大。若是出塞贩于鲜卑,可不是区区十车。百车、千车,皆有可能。
押送这么庞大的军粮出塞,随行兵卒恐数千人。边军之中,这么大动静,居然从未有所耳闻。
“放心,你刘氏江山,布已抗在肩头。”
吕布这话,半有挖苦之意。六百石的一鄣之尉,居然以汉室宗亲为荣,总是觉得好笑:“边军糜烂,此一役某必将他连根拔起。”
“奉先可需相帮?”
刘侃眉头紧锁,吕布说得轻巧,他知道有多难。
“静待时机吧”
吕布说完,与刘侃告辞,策马狂奔支就塞。
“鄣尉!”
头曼城假司马就在二人之侧安静的听着,望着吕布的背影对刘侃说道:“不如我帅本部人马,助吕鄣尉一臂之力。”
“静待时机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
支就塞,鄣尉府。
杨彪、毛钦还在对弈六博。吕布一行一日,不知结果如何,二人也只能在此等待。
六博不能停,位置不敢动。
生怕何时那林阔悄悄进来,发现吕布不在。牵一发动全身,一点纰漏,都会让吕布秋射归来后的布局,付诸流水。
“鄣尉回来了!”
唐琳心细,遥见吕布策马归来,立即通知杨彪、毛钦。
“可算回来了。”
杨彪站起身来,摇晃着僵硬的手臂:“天明将至了吧。”
“我看差不多了!”
毛钦也是摇晃着僵硬的四肢:“今后再也不行这博戏了。”
“子曰:君子不博。孔夫子诚不欺我。”
动动身体,传来“啪啪”的响声,杨彪与毛钦,相视而笑。
……
城门处,吕布近了。
自东向西归来,身后地平线上,是一抹鱼肚白。
城头上,苓儿等了一夜。见吕布黑裘不见,中衣外套甲胄,立即吩咐身旁秋奴,去为吕布取来衣物。
吕布看着城头上的苓儿,仿佛是梦回前世。这一幕,无数次出现。城头之上,苓儿彻夜不眠,等他凯旋。
太阳的最后一缕光辉,透了出来,映在苓儿的脸上。那水一般的眸子里,似有千言万语奔涌而出。
最后,化为喃喃一语:“吕郎,苓儿就知,哪怕是单人独骑,你也会凯旋而归。”
下步道题苓儿快步迎向吕布。吕布下马,向苓儿走去。张开双臂,用力的将苓儿拥入怀中。
身后是。
刚刚探出头来,那金黄的骄阳。
吕布放开苓儿,她今日没有梳双丫髻,而是挽了发髻。头上倒是缺了一支,镶碧玳瑁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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