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马,横在那里挡住了箭矢的路线。
可恶!
吕布近了,倒拖的方天戟向上一撩。
“噗”
马断两节,吕布策马从血光中窜出,黑鬃马染血,吕布白色中衣亦是斑点血红。
“刘侃,速来城门。”
鲜血中窜出的吕布,挽弓直指刘侃:“若不然,休怪某不念往日情义!”
“大胆反贼,妄图刺杀朝廷高官,此行当诛。”
刘侃说完,见督瓒由登城步道而上,拱手施礼:“督都尉。”
“竖子,真当某怕你吗?”
督瓒拨马回头,马鞍桥上抄起环首刀,高喝一声:“边军儿郎得令,杀吕布者,赏万金。”
金,不是黄金,而是是计量单位。二十两而一金,一两二十四铢,钱重五铢。一金就是九十六钱,一缗一千钱,万金千缗。
边军令史这种斗食小吏,年奉不过十缗。刘侃这种城尉,年奉不过七十缗,哪怕是督瓒这种比两千石高官,年奉不过一百四十余缗。
千缗,想都不敢想,诱惑力十足。
有贪财者,身体明显顿了一下。回头看看吕布马鞍桥上那把角端弓,又开始策马狂奔。
千缗换一命,划算。但这千缗诱惑之下,人家是白白送命。
头曼守军,绕至北门,缓缓入城。
吕布也不去追,他的目标只有督瓒一人,而若自己策马北门,北门亦会紧闭。
“给我杀、给我上、给我屠了这乱臣贼子!”
督瓒不住的咆哮着、好喝着,手上张牙舞爪大吼道:“禁止入城,违令者斩!”
“督瓒,你做的孽还不够吗?”
吕布看着督瓒,可笑、可悲又可恨,一声高喝:“还嫌我大汉边军,死得不够多吗?”
“里通鲜卑、私盐出塞,今日我吕布就要诛你督瓒?”
吕布手中腾龙画杆方天戟直指督瓒,高喝一声:“来吧,督瓒,像个男儿一样战斗。”
“别以为某督瓒怕你!”
督瓒声音很高,为自己壮胆。想当年,他也是边军中的佼佼者。
然而,此言一毕,督瓒望向刘侃:“鄣尉刘侃,某你命肃整部队,立即给我杀了这吕布。”
刘侃看着督瓒,眼神中充满了抗拒。
“你敢抗命吗?”
督瓒一步走向刘侃,咄咄逼人的气势吼道:“还是你想如那吕布小儿般谋反?”
“我……卑职……”
刘侃俯下身去,深深揖礼:“尊……”
突然。
刘侃猛的冲向督瓒,手中无兵,他便如稒阳城中吕布一样,抽腰间刀笔,刺向督瓒。
口中大吼:“里通鲜卑,你可知我也是汉室宗亲?”
“找死!”
督瓒“苍啷啷”刀出窍,看准刘侃的头颅,挥刀便要斩下。
刘侃刀笔未至,督瓒还手当已到。
汉室宗亲,第一次昂起高贵的头颅,面对督瓒。
纵死。
我也要记清楚你这张脸。
化作孤魂。
找你索命。
刀将至,刘侃咬牙狠狠地探出刀笔。
“嗖!”
一支冷箭呼啸而出。
“噗!”
箭矢穿过督瓒手臂。
“砰!”
将那手臂,狠狠地钉在城门楼大红的木柱上。
“噗!”
刘侃的刀笔,刺入督瓒腹中。
感激的看了一眼吕布,他在赞许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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