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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续看着他,这到底是丢没丢啊?
……
鄣尉府正堂内,几案上一壶米浆,两人对弈六博。
杨彪面对着门,与他对坐之人,身长八尺、一袭白袍、头戴鹖冠,看背影就知道是吕布。
“啪!”
“啊!”
二院一声巨响,随后是苓儿的一声惊呼。
“咣当当!”
又有嘈杂的声音传来,严瑜夫妇在张俭处,杨彪二人却继续掷茕行旗,不为所动。
门外侍卫心头一紧,飞速奔入二院,手中刀紧张的掐在手里。
在门前顿了一下,二人箭步飞速而出。
“严姑娘……”
侍卫惊呆了!
原来是墙头窜近来一只灰狼崽,踢翻了井旁木盆,吓了苓儿一跳。
一向温文尔雅的严姑娘,挽着袖管,抄起木盆,与这狼崽对峙,好像是要把它捉住一般。
“啊?”
苓儿这才意识到失态,吐了吐舌头,把袖管放下,对侍卫说道:“帮我捉住他。”
“好!”
侍卫拿起刚刚苓儿的木盆,和这狼崽开始了一番搏斗。
一刻钟后!
气喘吁吁的侍卫坐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狼崽在身边晃悠对苓儿说道:“严姑娘,狼也养不熟,射杀了得了。”
引得秋奴三个才出来的婢女,一阵“咯咯”的笑。
这一刻钟,鄣尉府前院简直就是无人之境。没有人注意到,一个身影悄悄进入,看了一眼对弈的杨彪二人,又悄悄离开。
城头上,林阔忽然出现了,双手抱在身前,对童环说道:“真是冷啊!”
“你不是休沐吗?”
童环笑笑:“回去休息吧。”
魏续不远不近的看着二人,问宋宪:“你说金甲、童环是哪边的?”
“一定是奉先兄长这边的。”
宋宪相信他们,没有任何捕风捉影的证据,单凭平日里对两个人的了解。
远处,草原上竖起一杆大旗。
远处,又竖起一杆。
远处,又有一杆。
……
一直到稒阳城中,又转向满夷谷,二十里一旗。旗是白色泛黄,若不是定睛仔细看去,根本留意不到。
满夷谷中,郎伯当端坐在堡寨敌台上,一身灰白相间的狼皮裘衣,看起来像是准备伏击猎物的草原狼一般。
坞堡内,十辆牛车,整装待发。
“呼呼呼呼……”
谷中南端,一杆大旗迎风招展。这杆大旗进上许多,颜色也是醒目的红色。
“足下,吕布确在支就塞中。”
张郝来到郎伯当面前,颔首耳语。
郎伯当默不作声,二手相插,左手轻轻敲打右手手背。
和预想的完全一样,没有一点偏差。
是我高估那吕布了,还是太过聪明了?
“足下,还等什么?”
田乾看着郎伯当,如此大的阵仗,就为了确定吕布是否在支就塞,是不是被他吓破胆了?
支就鄣尉,总不能一直守在满夷谷吧!
就算他料到我盐走满夷谷,还能料到哪日不成?
匹孤站起身来,说着满夷谷北望。
犹豫了一下,开口高声道:“启程。”
“轰隆隆!”
满夷谷堡寨大门缓缓开启,牛车满载着私盐,北出满夷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