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步兵还在后头赶来。
而叛军一方此时留在营内的军队人数还很多,除了三千骑兵外,步兵也有不少。
可惜这些军队都被汉军的突袭打蒙了,依旧处在慌乱之中,许多士卒惶惶不安,惊恐万分,一个个像是没头苍蝇一般,来回跑动,上蹿下跳,乱哄哄的,他们的战斗力连平时的一成都发挥不出来。
胡定见到这些士卒根本没有抵抗敌军的勇气,一个个落荒而逃,顿时气得破口大骂,自己率领三千骑兵拼命抵抗汉军,目的就是为了给这些士卒争取时间,让他们能迅速集结起来,抵抗敌军。
现在敌军都已经攻入营地了,大家还在慌乱,那自己继续抵抗又有什么用处?
他的亲信手下苦笑道:“大人,咱们的军队都已经乱了,大家原本都被退兵的事情搞得没了战心,现在又遭到敌军突袭,想要恢复过来谈何容易?大人,咱们还是先撤吧!”
胡定大叫道:“撤?能撤到哪里去?现在我军拼死抵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能够等到几位将军派兵来救;若是咱们都撤了,那咱们就彻底完了。到时候只能任由敌军宰割!”
“将军,就算咱们不撤,又能抵挡到什么时候?现在敌军杀进来的兵力还不多,咱们还能勉强抵挡一二,若是敌军主力全部杀到,咱们仅凭眼下这点兵力,拿什么去阻挡?”
“至于几位将军的援兵,要等到援兵赶来,至少需要三四个时辰,咱们能抵挡那么久吗?而去大人焉知敌军就没有派兵牵制?”亲信大声劝说道。
胡定看了一眼大营内,见自己一方士卒依旧在狼奔豕突,而敌军骑兵却不断冲进来,对他们展开屠杀,顿时怒气不可抑制的爆发起来。
“挡不住也要挡!兄弟们,给我杀上去……”
“大人,不可啊!”左右亲信一把拽住他,连声大叫道:“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只要保住骑兵部队,咱们就还有一战的实力,若是将骑兵也打光了,咱们就真的完了!”
胡定听到这里顿时神情一肃,的确,他的安身立命之本乃是麾下这三千骑兵,至于其他步兵却大多都是来自各个羌人部族,即便被打光了对自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一想,胡定心中便有些迟疑起来。
这时,又有传令兵匆匆赶来汇报说:“大人,不好了,我军的北面也出现大批敌军,应该是董卓的军队杀过来了!”
胡定听了顿时咯噔一声,段增在东面,董卓在北面,两面夹击,东面的段增他倒是勉强还能挡住,但是北面杀过来的董卓,以目前自己一方的状态,又能靠谁去挡住呢?
“罢了,罢了!今日遭到敌军突袭,非本将不愿与敌力战,而是我军已然是大势已去,本将暂时也只能顾自己了,至于其他将士能否逃脱,也只能看他们的运气了。”胡定大声下令道:“撤退!立即撤退!”
伴随着胡定的军令,三千骑兵也不再拼命抵挡,他们且战且退,逐渐与汉军拉开距离,开始突围而去。
越来越多的汉军涌入营中,整个营地里都充斥着汉军的欢呼声,他们在胜利的鼓舞下,精神振奋,士气大涨,喊杀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
又过了不久,后面跟随的四千步兵也已经赶到,再加上北面董卓的大军赶来,,以及胡定的三千骑兵突围而去,整个营地里的局势已经完全倒向汉军一方,除了少数悍勇的士卒还在抵抗外,其他大部分叛军将士几乎只能任由汉军屠戮。
……
太阳升起,雾气渐渐散去,视线变得明朗,喧嚣的战场上也开始安静下来。
今日的大战,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汉军的胜局。
对于叛军来说,长达八个多月看不到胜利希望的战争已经让他们感到疲惫,而撤兵的命令更是让他们军心浮动;当遭到突袭时,自然没有多少人愿意留下来抵抗。
而汉军一方虽然也经历了长期的战事,士卒们同样感到疲惫,但作为主动进攻的一方,他们对于胜利还充满着渴望,士气自然也要高得多。
再加上汉军乃是有备而来,而叛军一方直到汉军直逼到营地前时才惊醒过来,仓促应战,所以今日一战,叛军输的不冤。
此时,段增带着满脸的喜色,对匆匆赶过来的董卓笑道:“将军,今日咱们可是取得了一场大胜啊,有了这场胜利,谁还敢说将军您故意纵容敌军?说不定将军您还能更进一步呢,末将在此先恭喜您了!”
在此之前,因为董卓对张温的军令经常敷衍了事,所以军中难免也会有些对他不利的流言。
董卓听了后同样哈哈一笑道:“更进一步老夫是不指望的,只要那些家伙少说老夫的坏话就行。倒是叔益你,之前还有人说你担任校尉年纪太小了,想必有了今日的功劳后,其他人也不敢再多嘴吧!”
“好了,这些事还是以后再说吧,咱们先来说说接下来的行动。敌军的左翼咱们虽然已经将其击溃,但至少还有七八千敌军逃了出去。接下来你觉得咱们是应该继续追击,还是应该转道去进攻敌军中军?”
今日的战斗中,在开战之前,敌军就有部分兵力出了大营,踏上了撤退的路途,再加上之后战斗中溃散的敌军士卒,以及胡定麾下三千骑兵,这些敌军目前都还在拼命逃命,其人数至少都有七八千人,甚至是更多。
若是立即追击此部分敌军的话,那么中军那边的战斗就插不上手了;反过来,若是大军转向前去攻打敌军中军的话,那么眼前这部分敌军就有可能逃脱。
段增不答反问道:“将军是怎么看的?”
“以老夫之见,中军那边的战斗,还是让张温他们负责吧,咱们只要负责右翼就行。总不能所有的战事都让咱们来完成吧?”董卓似笑非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