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绶出来,讨了一支笔愿意当场签订协议,那个时候的文人都把名誉看的很重,就算是高俅这种人也不敢公开背信弃义更不用说宿元景这种清流官员了,他要是失信于天下那除了一死以谢罪就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虽然是敌对关系但是唐国的众官员看到宿太尉的这个举动也都是颇为佩服,这等于是拿他自己的政治生涯甚至是全家性命来做赌注了,万一回去徽宗一翻脸不同意这几个要求而他又提前允诺的话,那他最轻也是削职为民,重了就要下大牢了,可见他确实是为了朝廷,这种摆明了不合算的事球哥蔡京等奸臣是万万做不出的。
等宿元景把协议签订完并且盖上自己的大印之后吴用马上换了副笑脸热情的拉着他的手道:“宿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其实以我们之间的感情又何必这么认真呢,宿大人的名誉我们自然信得过,宿大人你们远来疲乏还请在我们这里休息几日,我们现在就准备军马,三日之内就出兵雍州。”
宿元景闻言不由得心中暗骂吴用的无耻,特么的刚才和我算账算的那么精明,完全就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谈感情伤钱,现在等自己答应了条件他马上又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仿佛谈钱有辱双方的人格和感情了一样,尼妹的真话反话都让他一人说了,这样的人才朝廷没能选拔到真是严重的失职啊,难怪这些年来如此动荡不安呢,确实是活该。
不过人在矮檐下又岂能不低头,宿太尉此时此刻哪敢翻脸责怪吴用,只得苦笑了几声以化解尴尬的场面,然后他顾不上休息甚至连吃饭都不肯,当场就带人下山回去复命去了,此时他心里是万分焦急,一方面是担忧西夏国的两支队伍这段时间又给国家带来了多少损失;另一方面也是为自己冒然签下这份协议而忐忑不安,他可以说是一心为国,但是徽宗会不会这么想就不知道了,而那些个浊流的奸臣们则肯定会大做文章,他必须要早日回去才行。
就在宿太尉拼命往回赶的时候,另外两路钦差却都已经铩羽而归,田虎和王庆都是贪婪自私之辈,他们做事的唯一原则就是自己有没有好处拿,什么百姓生死国家大义根本就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更兼他们也没有杜嘉这种大格局和高远的眼光,作为死对头他们巴不得朝廷和西夏国斗个你死我活呢,这时候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出兵相助?
王庆还稍微好一点,只是闭门不见让人把朝廷派来的钦差给赶走了,目的是为了留上一线将来万一有了意外还好相见;而田虎则是残忍的直接派人把钦差大臣当‘芹菜’给割了,还把队伍洗劫一空,赏赐之物都拿了过来,队伍只跑了几十个随从而已,可谓是将其暴虐噬杀的特点发挥的淋漓尽致,从造反的坚决程度上来说他比王庆更胜一筹,根本就没考虑过以后和朝廷如何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