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随主公督战,便是庞统、吕蒙来犯,即便不胜,亦可不败。主公,那庞士元号称“凤雏”,出仕江东之后,第一战便取章陵,功绩虽不如徐庶、吕蒙、吴宪之辈,亦是善谋之士,还望主公多加小心。”
刘备重重颔首,“吾知晓。”
紧接着,司马懿吩咐各项事宜,便是他老爹司马防,也领命回返太守府处理政务。
“军师,此刻与江东开战,未逢良机啊。不若,吾修书一封,以往日吾与吴侯情分,或可挽回,再以天子诏令传达秣陵,兴许能让吾军与江东止戈。”
“主公以为,吴侯便无此番顾虑?”司马懿笑着看了一眼刘备,伸出三根手指,“荆州战报传来,怕是已有三日,吾闻江东各郡修建驰道,有四百里加急,秣陵城中,亦得知此事尔。”
刘备重重叹了口气,“当真无回旋余地?”
“若是江东不欲与吾军一战,便只是遣使责问尔,那蒯氏一族,早已投靠刘奇帐下,如今,只怕不是刘奇想战,却是蒯祺、蒯越等人想战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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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司马懿商议此事之前,秣陵吴侯府内的议事刚刚散去。
刘奇漫步在长街上,身上穿着一身儒衫,与秣陵城内诸多学子一般,手中拿着一般新制的折扇,如今正受南北士族追捧,正是畅销款的水镜先生亲自提笔。
“啪”扇面摊开,隶书“天下为家”四字,频频引得路人侧目。
不少士子眼中亦有艳羡之色,这“天下为家”四字,却是须得十万钱方能购得扇面,珍贵无比。
“前面为何诸多行人?”
“回禀主公,今日却是任夫人昔日丫鬟出嫁之日,怕是这些百姓都是为沾沾喜气。”
“那这些士子为何聚在此处?”
“怕是为一观绝世倾城之姿罢。”
刘奇叹了口气,昔日貂蝉南来秣陵,非是他相劝,而是陈宫率张辽、臧霸、高顺等将北上之时,严氏自发而为,是为探望有孕在身的大乔之故。
当时刘奇还叹道:“温侯有如此良妻却未能善终,当真可叹。”
原本在徐州战事顺利,她们便要如约回返,可五月尾上,吕玲绮亦是怀孕,如今已有快四个月的身子了。
作为亲眷,严氏、任氏、曹氏时常入府探望,刘奇为避嫌,倒也碰巧撞见过几次。
他立于人群中,看着长街上行过的车驾,那坐于花轿后方的一架马车之上,掀起帘子一角,露出倾世容颜之女,不是貂蝉,又是何人?
她不过二十有二之年,芳华正茂,那肌肤生得白皙水嫩,杏眉樱唇柳眉琼鼻,无一不让人为之颠倒。
刘奇有些失神,昔日董卓看到的,怕是正值少女般欢喜雀跃的她,辗转吕布,她有人可倚,当是心中无憾之时,可徐州之战后,她又成了幽怨禁足的美貌夫人,如今,唯有徐州常伴她多时的侍女出嫁,她的脸蛋上,方有几分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