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又问。
“如今正是冬日,江面时有大雾,吾军劫浓雾遮掩,白日里以水师战船停靠岸边,夜里借着夜色命战船驶离即可。”王粲笑着答道。
“此外,主公可命王威将军率五千兵马先于浮桥渡江,于南岸强攻武陵诸县,此外,武陵太守杜伯持,率军屯驻临沅,刺史大人可修书一封,许诺不追求其罪过,命其节制武陵、长沙二郡,劝其归降。”蒯良踏前一步道。
刘表一手抚须,“吾欲亲往江陵,督军作战,不知诸位可愿与吾通往?”
“刺史既往江陵,何人留守襄阳?”韩嵩抬手一辑道。
“自是长史蒯子柔与别驾刘始宗。”
“既调南阳之兵,何人拒守宛城周瑜?”
刘表环视一眼堂中众将,秭归县令应声出列,“末将愿引兵前往。”
“如此,吾予正方为中朗将,陈生为副将,率兵五千,据守南阳。”刘表暗叹帐下能用之将俱已外派,也只能如此。
“多谢主公。”二将立即领命离去。
“敢问刺史,退守桂阳之刘磐、黄忠,该如何救援?”韩嵩又问。
刘表双眉微皱,“吾已命赖恭、吴巨,率军北上,驰援桂阳,若桂阳不可守,则刘磐、黄忠可退守桂阳,与士燮结盟,共击江东军。”
“丹阳都尉徐晃,乃江东善战之将,如今已率军由寻阳进攻江夏,黄祖非此人之敌,又该如何是好?”
刘表心有不耐,面上却是强忍着,“吾予黄祖半年粮草,江夏城高墙厚,固守不出,镇守一两月足矣,倒是,吾军必能击败江东军,派兵驰援。”
言罢,刘表看了一眼韩嵩,“汝可还有异议?”
“刺史深谋远虑,嵩不如也。”
刘表面色稍缓,心中一阵受用,当即大手朝前一挥,“立即调遣各部兵马,赶往江陵。”
“喏。”一众文武俱是朗声应下。
“此外,命吾儿刘琦,赶往江夏,以其所部兵马,驰援黄祖。”
“喏。”
刘表迈步出门,他心中自然不喜刘琦,生此子之时,他在其名上添一王字,而刘繇此人,生一子亦是取名为奇,此奇非彼琦。
他的长子刘琦,却也不如刘繇的长子刘奇。
想到这里,他满心愠怒。
章陵、南郡,乃是他刘表立足于荆襄的根基之地,但江夏、南阳亦不可失。
原本,张羡起兵,他已命王粲拟好,却不想,吕蒙率军偷袭了长沙,如今战事转变之快,眼看着荆南四郡便要全部落入刘奇之手,他心里岂能不急。
“刘奇,汝终究只是吾之皇侄,若汝在交州为战尚可,若想图谋吾之荆南,今日,汝吾誓必要有一战。”
三日之后,刘表终于率军抵达江陵,眼看着源源不断的援军从江北荆州诸郡赶来,刘表心中大定,当即大手一挥:“异度,拟战表,以吾名义,呈吴侯面前,便言吾这皇伯,请他于长江会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