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相商。”
“喏。”黄舞蝶起身,嘟着嘴,不悦地走出堂外,临走前,还朝着蒋昕一礼。
“将军之女,秀外慧中,仪态大方,当是将军调教有方啊。”蒋昕忍不住称赞道。
“公玮谬赞,汝吾还是言及吾等这些日守城之事吧,若不出意外,苍梧太守吴巨,必定已率军朝桂阳进军,依其脚程,怕是吾等还要在此处等候数日。”
“将军勿忧,城中粮草军械充沛,只是兵卒不多,不过,有将军之勇,想来,江东军亦不敢强攻送死。”
“这是自然。”黄忠对此,很是受用。
很快,酒菜送来,两人行酒正酣。
蒋昕一手抚须,“以将军勇武,竟任一中郎将,在吾荆州军中,职位却在裨将之下,实属不该啊。”
黄忠眼中浮过几分落寞之色,“公玮醉了,吾等受刘州牧之恩,为将者保境安民,为吏者治理地方,都是吾等司职所在,来,吾敬汝一杯。”
“将军请。”
两人再次对饮,黄忠大笑一声,“哈哈,痛快。”
正在此时,门外有兵卒快步赶来,“报,将军,城外正有敌将叫阵。”
“哦”,黄忠眼前一亮,“来将何人,可有看清将旗?”
“正是东吴大将甘宁。”
“哈哈,甘兴霸,此人早年为蜀郡郡丞,后为黄祖麾下部将,虽不得志,却也有悍勇之名,取吾大刀,吾今日倒要会一会此人。”言罢,黄忠起身绕过长案,便朝着堂外走去。
“将军且慢。”蒋昕面色微变,立即起身拦下黄忠。
“公玮何故拦吾?”黄忠面色潮红,心生疑惑。
“将军此刻行酒正酣,奔波了几日,体力早已不济,何必又受那吴将激将之法,且容其头颅悬于项上,明日再取,也不迟嘛。”
黄忠一手抚须,正待回答,便又听门外传令兵喝道:“禀报将军,那甘宁再城外三番五次叫阵,其身后士卒,大多都喝骂得极为难听。”
黄忠面色青一阵紫一阵,“他们骂吾如何?”
“他们骂将军乃缩头乌龟。”
“哼”黄忠顿时勃然大怒,“吾黄汉升从军数十载,每逢战阵俱是身先士卒,四十之前,荆州境内,谁敢与吾一战,区区黄毛小儿,竟不知所谓,且看本将军去拿他。”
言罢,他大步流星,快步冲出堂外。
蒋昕张了张嘴,竟是没能开口劝阻,他一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一侧的传令兵,快步冲出县衙外,“将军,将军且慢啊。”
当蒋昕在城门楼上看到黄忠,方才松了口气,这一位老将军,终究没有年轻气盛地冲杀出去。
当他走进看时,这才发现,黄忠指着城外江东军中的那一面大旗,“那是何人旗帜,竟以蟒蛟织成?”
蒋昕下意识朝城外看去,只见那玄色大旗,迎风招展,放涨近丈,赫然立于中军之上,飘然浮空。
而反观旗杆之前,正有一辆有着顶篷的战车,车上安然坐着一人,隔着三百步看去,一眼便能看清他的模样,竟是这般仪表不凡,俊朗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