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荆襄求援,到时,吾军便可占据主动。”
“此计甚妙,为何只为下策?”张羡略微皱眉道。
桓阶苦笑一声,“且不说杜伯持之兵可能挡住蔡瑁、王威七日之久,便是吾长沙、桂阳之兵,围攻攸县刘磐,倘若江东之兵北上,吾军亦陷重围。”
张羡眯着眼,“中策如何?”
“即刻派人出城,追上曹操使臣司马朗,将其擒获,送往襄阳,让出零陵于刘表,以交州刺史士燮求援之意,请刘表移刘磐之师南下苍梧。”
张羡略微思忖,“刘景升会应允否?”
桓阶一手指着堂外,“若他不允,早晚必为江东所破,交州朝不保夕,他既愿派吴巨、赖恭南下,夺交州之地,必是觊觎此处,岂能轻易舍弃?”
张羡心中不舍零陵,此郡若失,刘表得苍梧、零陵二郡,再有刘磐之师,可命蔡瑁、文聘率军从北面出兵,以刘磐、吴巨从南面攻打,南北夹击之下,他辖下三郡,焉能依存?
“上策如何?”张羡叹了口气后,落座于案后道。
“修书一封,送往柴桑吕蒙大营,与其联合,即刻发兵,攻打攸县刘磐大营。”
张羡面色微动,“何时出兵?”
“立即修书三封,一封送往柴桑,两封分别送往武陵、桂阳。”
“太守大人当立即征召长沙精壮,星夜发兵,天明之时,即刻包围攸县刘磐大营。”
张羡站起身来,在案后来回走动几步,“刘磐所部兵马,于柴桑一战之后,折损数千,今亦有近万之众,吾军强攻,何时可胜?”
“围城即可,强攻则不胜。”桓阶答道。
“吕蒙是否会出兵?”
“此人乃江东重将,率军驻守柴桑,有便宜行事之权,刘磐驻守攸县,时刻虎视豫章之地尔。今日太守送上天赐良机,许以江东破刘磐之后,汝吾双方,派兵共击吴巨、赖恭等部,吕蒙必定出兵。”
张羡揣摩一二,猛地回头,“那便依伯绪之计,不过,吾四郡治下,何人可为将?”
桓阶一手抚须,“可以熊氏兄弟为将,吾愿统长沙之兵,前往攸县。”
“如此,吾荆南四郡大计,便全仰仗伯绪了。”张羡朝着桓阶深深一拜道。
“此外,吾命犬子随吾一同前往,只为汝之副将,汝可多多教诲。”
“喏。”桓阶低下身子,双眉微皱。
星夜,桓阶出府之际,便有将校赶往城东大营调遣兵马。
他从府中带来八百族兵,便在堂内看到了长沙诸将,张羡之子张怿,茶陵长文春等人。
“出发。”桓阶和张怿率军在后,文春以三千马步军为先锋,顺着官道南下,斥候已派出十五里外。
桓阶安坐于马上,随着马匹起伏颠簸,双眼迷离,心思早已是飘到了柴桑。
他回府之际,便有心腹仆人乘骑着战马,带着自己亲笔书信送往柴桑,算算时辰,应当会比张羡时辰先至。
他看出了如今张羡的处境,他虽不忍背弃对他不薄的张羡,但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