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的甚好!”皇帝突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继续高声言道:
“这位爱卿能有如此见识,将来必能成为我大清股肱之臣,今日状元看样子毫无疑问了。爱卿乃是何人?”
“草民乃是曹州张宪周”
只见皇帝握起朱砂笔,便是要在名单上画圈点名。坐在一旁的庆亲王当然便坐不住了,慌忙言道:
“起奏陛下,陛下万万不可点此人。”
皇帝执笔问道:“为何?”
“此人前几日在校场之上,会试第一场曾恶意射伤其他武举人,差一点便被赶出校场之外。”
皇帝思虑了一会,说道:“爱卿此言当真?那如何现在又考得武进士的身份?”
庆亲王继续言道:“此皆因当时恭亲王一旁竭力阻拦,我才没将他赶将出去。”
所有人目光理所当然都汇聚到了恭亲王的身上,皇上问恭亲王:
“皇叔,可有此事?”
恭亲王见此事绕不过去,便只得言道:
“禀陛下,确有此事,只因当时有歹人混入武举考试,连连射伤两名武生,最后一箭欲射张宪周之时,被张宪周空中截住并反射过去。歹人便落下马来。而后才有了庆亲王所说之事。”
“恭亲王如何知那人便是歹人?或许只是一时不凑巧罢了,谁会拿自己的功名去开玩笑。”只听庆亲王厉声说道。
恭亲王也毫不客气言道:“庆亲王,你身为主考官,未了解情形便轻言销名,此等渎职之事不说也就罢了,如何还能撒泼怪到本王身上?况且,当时我早就与你言明状况,你也是应允了的,如何现在却想矢口翻案了?”
“你”庆亲王被气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好了,都住口吧!”只听得那帘幕背后的雍贵妇人一开口,殿中瞬时又恢复了肃静。
“既如此,那便依祖宗的办法来吧,我大清选贤任能,虽是为国选材,却也不能忘了祖宗的根本。我看这庆亲王举荐之人倒也挺合适的,便让此二人当场比试比试,胜者便是此次殿试头名。皇帝,你没什么意见吧?”只听得慈禧太后说话语速虽是极缓,且听得非常绵柔,却是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皇帝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挥挥手说道:“既然亲爸爸如此说了,那便如此吧。”
于是,各位亲王都向四周挪了一下座位,在保和殿中间腾出了一大块空地,作为二人比武之地。
只见张宪周与王金钩各自来到比武区域,各自做了几番热身,便要开打了。
王金钩恶狠狠的对张宪周说道:“兄弟,拳脚无眼,如果你现在放弃,我可饶你不残。若不然,我便是要废了你这一身武功了。”这张宪周哪会搭理他,只是言道:“哼,除却你这一身蛮力,还想让我求饶,倒是好笑得紧。”
王金钩见张宪周如此挑衅,便如饿虎扑食一般,扑了过来。这张宪周哪会轻易就范,一个轻巧移步便使王金钩扑了个空。张宪周此时便挥掌攻了上去,这王金钩行动笨拙,又不懂拳法,只让这张宪周全身一顿乱打。但这王金钩虽无反抗之力,硬生生打了这几十掌下来,却竟然纹丝不动。拳掌打在肉上,便像打在了沙袋上一般。张宪周越打便越慌了神了,寻思着如此下去不是个办法,得另找方法。正在思索之中,却不慎被王金钩一把抱住,动弹不得,只压得张宪周身上能听到自己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罗信眼见张宪周情势越发危急,便一时冲动想上前相帮。恭亲王却伸手制止了罗信,对他摇了摇头。让他莫要冲动。罗信见恭亲王如此,便也只能心中捉急。
这王金钩抱住张宪周,见张宪周完全动弹不得,也甚是得意。斜眼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庆亲王,只见庆亲王神色凝重,对他略微点头示意,好似有什么计划一般。
就在这时,王金钩抱着张宪周便旋转起来,只见旋转的越来越快,随后奋力一抛,张宪周身子便像石头一般被整个抛了出去。
罗信此时大叫一声:“不好!”使了一招探云手,将张宪周稳稳接住并扶住他站着,一旁的恭亲王则看的傻眼了。原来,这王金钩将张宪周抛出的线路,正是恭亲王的座椅方位。方才若不是罗信将张宪周接住,这身子便是要狠狠砸在恭亲王的身上去了。如此,恭亲王即便不死,也至少是半条性命交代在这了。
张宪周和罗信此时尚惊魂未定,只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