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气氛十分紧张。
第二天,在建章宫建章前殿内,几位大臣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汉帝刘彻坐在皇位之上,面露怒容。
“好啦,都别跪着了,站起来说话。”过了许久,刘彻才缓了一口气道。
“谢陛下!”
众人称谢这才站起,这几个人里面有大将军卫青,骠骑将军霍去病,京兆尹府尹陈举,还有羽林军首领中郎将林瀚。
“林翰,你们羽林军那么多人,怎么还让行刺之人逃脱了呢?”刘彻道。
“都是臣下无能,请陛下降罪!”林翰再次跪倒在地。
“你起来吧,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刘彻道,“我要知道这都是些什么人?”
“禀陛下,”林瀚道,“对方一共三人,各个武功高强,羽林军拼死围剿,死了十多个人才斩杀他们一个,其他两个乱闯了几个宫殿无果之后,才受伤逃离,羽林军正在全城搜捕。”
“死的那个是什么人?”刘彻道。
“是个胡人,无人认识。”林瀚道。
“胡人?”刘彻沉吟道,“莫非这件事真的和那些西域商人有关?”
“陛下,”卫青拱手道,“依微臣之见,那些西域商人只是被人利用,真正后面的主谋还是楼兰和承天教的余孽。”
“那昨天聚集陈情的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这里面有没有昨晚行刺之人?”刘彻道。
“这些人已经被羽林军围在了街上,”陈举道,“今天一早就对里面反复查过,没有人受伤,特别是那几个领头的都在,也并无受伤之人。”
“陛下,”骠骑将军霍去病道,“在我看来,这些人就是贼心不死,打他们还不够狠,不但聚集提要求,还敢入宫行刺陛下,陛下再给我一支军马,让我杀回河西,尽会将他们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去病的勇力我是相信的,”刘彻道,“我大汉是天朝大国,还是要仁义为先,用兵次之,如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陛下说得是。”霍去病躬身施礼。
“卫爱卿,你看当下该如何处置?”刘彻道。
卫青知道,是他建议将胡商聚集起来的,但现在出了乱子,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很难讲,但现在必须对陛下要有个交代。
“陛下,”卫青躬身道,“有人借胡商聚集之时煽动闹事,并伺机入宫行刺,这说明陛下的敕令已经切中他们的要害,当下有两件事最为紧要,第一就是要确保陛下的安全,这些天我可以留在宫内。”
“我也可以留下!”霍去病道。
“那这第二呢?”刘彻不置可否。
“就是全力清剿已进入大汉境内的楼兰和承天教的余孽,”卫青道,“现在除了长安和洛阳两地,胡人的行动踪迹就会十分明显,这就有机会聚歼这些人了。”
“好,这事还由你去安排。”刘彻道。
“是,陛下。”卫青答道。
“哪还围在街上的那些人怎么办?”陈举道。
“我看这些人里面一定藏有刺客,都杀了算了。”霍去病道。
“不可,”刘彻道,“我大汉刚平定了漠北的匈奴和西域各族,民心思静,国家也得休养生息,这个时候能小动作就不用大动作,也要恩威并施,这才是王者之道。”
“难道陛下要答应他们的要求?”霍去病道。
“当然要答应一些,但也不能全答应,”刘彻道,“比如那些商人没有作乱的证据放了就是,经商贸易的集聚区可以酌情再放几个,但绝不可全境放开,对经商关口既要严格把控,收取商税,也要防止私设关卡,中饱私囊,交易场所要有人监控,公平买卖,也可借此弥补我大汉不足,至于西域的绿洲草场,凡归顺我大汉之民,不论那个族类,都可在原地放牧生息,但有籍此反汉者,当就地斩之。”
“是,臣下这就去安排。”陈举躬身道。
该放的人都放了,该答应的也都答应了,本以为这件事可以就此消弭,谁知在当天晚上却有更多的人潜入的皇宫,由于有了卫青和霍去病等人的参与,进来的人无一漏网,除当场斩杀的数人之外,还抓了两个活口。
经审讯,这些人确实是承天教和楼兰贵族的余孽,因为霍去病的两次河西之役,从根本上动摇了承天教和这些贵族的根基,他们怀恨在心,在战场上已经没有势力对抗,想通过行刺挽回他们既有的利益和势力,江湖上的争斗只是他们的一个障眼法。
这让本想留点余地的汉帝刘彻龙颜大怒,不但收回了之前所答应的一切事项,并且勒令胡商要么定居为商为民,要么即刻赶回老家,否则严惩不殆,就连汉地经商之人也受到牵连,发下敕令,课以重税,以示抑制之意。
更为严重的是,他开始觉得霍去病的话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