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商啊,要保护商队、驼队来去自由啊,不准对胡商商队任意盘剥啊,还要归还我们的草地、绿洲,让我们自由放牧啊等等,要让汉朝皇帝陛下知道,我们也是人,也要生活的。”
“还要加上释放我们的人,不准随便抓人。”依突尔道。
“对,我们就这么办,”达宗道,“今天晚上我们就悄悄通知所有商队,明天一早统一行动。”
“对,我们这就去通知。”旁边已经有人附和。
“那我们去哪儿?”坎吉道。
“当然是去大汉皇宫了,”伊库尔道,“这样的事只有大汉皇帝才能做主。”
“不行,”看来达宗头脑还是非常冷静,“皇宫乃是禁区,就我们这点人到了那里直接被杀的可能性都有,还是去京兆尹,他是管理京畿治安的最高衙门,应该可以和皇帝陛下说上话。”
“好,我们就去京兆尹衙门。”坎吉是最怕打起来的人,所以赶紧说道。
***
第二天,京兆尹衙门的大门还没有打开,就来了一些西域商人,这些人不光成群结队,还牵着骆驼和马,慢慢聚集在了京兆尹衙门外的大街上不走了。
看着这些人聚集在这里不走,负责守卫的几位官差就过去驱赶,谁知怎么说这些人都几里哇啦的说着胡语争辩,纠缠不清,就是不走,恼羞成怒的官差拿出家伙就要打人,但被几个厉害的商人夺了手中的家伙,仍回了衙门里面。
看着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几位官差也都慌了神,他们平时骄横惯了,都是人怕他们,哪见过这种阵势,赶紧躲到衙门里面守着,派人去告诉他们的头。
守卫京兆尹衙门的头领是位校尉,四十多岁,五大三粗,一脸虬髯,圆眼一睁,威风八面,不怒自威,往人跟前一走,就有一股子摄人的力量。
这位校尉名叫薛挺,早年从军,立过战功,上了点年纪才托人谋了个这样的差事,原想在京畿重地会安稳一些,没想这里也会出乱子,真是让他生气。
“你们要干什么?要造反吗?”薛挺将手中的剑一挥,厉声道。
不管在什么时候,造反都是重罪,也是朝廷的官差吓唬恐吓百姓的重要用词,校尉薛挺一喊,刚才的那些官差一下子又来了底气,纷纷上前喝喊,气势嚣张。
“这位大人,您看我们这是造反吗?”牵着骆驼的大胡子达宗道。
“在京畿重地聚集这么多人,不是造反是什么?”薛挺道。
“我们都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本来在各地还能做些生意求赚些钱,现在全被赶到了一起,就算是有生意也养不活这么多人啊,”达宗道,“我们只是来求条生路,怎么就是造反了呢?”
“朝廷敕令,是你们可以随便反抗的吗?”薛挺道,“我命你们即刻散去,否则就把你们抓起来以律治罪。”
“活都活不下去了,还怕治什么罪啊,哈哈哈。”达宗蔑视的笑道。
“哼,我看你就是挑头闹事的,”薛挺一挥手,“来啊,把他给我抓走!”
“不许抓人!”
“不许抓人!”
“我们没有闹事!”
……
两位官差抓住达宗刚走两步,就被涌上来的胡商团团围住,呼喊声响成一片,还有人直接将骆驼牵到了府衙门口,直接将进去的路都给堵上了。
这时候,来的人更多了,薛挺定眼看去,从京兆尹衙门口往两边,人和骆驼马匹已经把百十丈的街道都塞满了,远处似乎还有人涌来,这里面已经不光是西域商人,当地看热闹的、起哄的都有,真要闹出什么乱子来,凭他们几个人是收不了场的。
“好啦,都别吵了,”校尉薛挺示意官差将达宗放开,并高声道,“放了他可以,但你们不许在这里闹事!”
薛挺一看自己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也回身进找人拿主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