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褚良道,“这江湖上从来就没有白赶的集。”
“对,今天这两家斗了半天,我感觉神魂门的地魂有些不太正常。”冷轩道。
“哦,说说看。”褚良道。
“这家伙对那本‘海外东经’很是敏感。”冷轩道。
“不错,都看到点子上了,”褚良道,“天魂在说这本书里没什么的时候,我还是有点不太相信,但今天地魂的表现,足以证实这些书卷之中一定藏有秘密,还有呢?”
“他最后一掌也很邪门,”冷轩道,“这和他前面的掌法完全不同,冷森森的非常霸气。”
“这倒使我想起翁锐和神魂门主那场比试来,”褚良道,“他虽没有明说,但似乎听他讲到提纯阳元以克阴毒的事,或许真和这门功夫有关。”
“这个地魂会这门功夫似乎也有些蹊跷,”冷轩道,“刚才地魂出手的时候,我看他的弟子是一脸的惊愕?”
“你是说惊愕,不是欢喜?”褚良道。
“是惊愕,好像完全不相信似的。”冷轩道。
“绕回去!”褚良断然道。
“回去?回哪儿?”冷轩有点莫名其妙。
“去找地魂师徒,我觉得这里面还有料。”褚良道。
***
客栈二楼右边角落的一间上等房,房门紧关,窗户紧闭。
这间房位置很是独特,两面凌空,一面对着街道,另一面是一条小巷,隔壁虽于另一间客房相连,但在房内却有一个不大的客厅相隔,对门虽也有一间客房,但中间隔着一条走廊,整个房间应该是私密性非常好。
上等房的内室,地魂正盘膝坐在床上运功,面色紫红,气息粗重,额头沁出粒粒汗珠,他的弟子云魑隔着内室的门站在外间厅内,动一下都要轻手轻脚,生怕惊动了他,还时不时的看一眼已经关上的外室的门。
过了许久,或需许是一个时辰,地魂的脸色才恢复正常,气息也变得悠长,慢慢收功,睁开了眼睛。
看见师父收功,云魑赶紧递上已经换了几次的温热毛巾,并关切的问道:“师父,您现在怎么样?”
地魂擦了把脸,把毛巾递还云魑,示意他把内室的门也关上,这才缓缓道:“我没事了。”
“都怪弟子无能,这才连累师父受这么重的内伤。”云魑愧疚道。
“这也怪不了你们,”地魂道,“你们很少在外面走动,临阵经验不足,看不仔细就容易帮倒忙,好在今天也是有惊无险,以后出手可要仔细看看现场的形势,估量一下自己的实力。”
“谢师父指点,我记住了。”云魑道。
“嗯。”地魂轻轻点了点头,脸上略显疲惫。
“今天您看到胥黎的那卷‘海外东经’好像很吃惊,”云魑道,“我看您看得很仔细,是不是那里面真有什么秘密?”
“噢,你说那卷书啊,呵呵,”地魂脸色微变但马上又轻松道,“主要是黎离这家伙手里有一本这样的书让我吃惊,我在想别的书会不会也在他那里,我看的仔细还是为了看清楚那是不是我们神魂门的东西。”
“哦,这样啊,”云魑道,“师父,我还有一事不明,不知该不该讲?”
“你说吧,是不是我受内伤的事。”地魂道。
“是啊,明明是您把他们给打退打伤了,到最后怎么受内伤的会是您呢?”云魑道。
“还是自己的功夫炼得不到家啊,”地魂道,“有些功夫你还没练好就拿来用,掌控不了他的威力就有可能反噬到自己,今天为了救你,情急之下用力猛了,也把自己给弄伤了,还好胥黎没看出来,否则我们今天怎么脱身都不知道。”
“但是…师父,”云魑有点由于道,“我觉得您今天最后一招用的不是飞魂夺命掌,倒像是师祖的阴……”
“住口,不许胡说八道,”地魂脸色一冷,厉声训斥道,“神魂门的功夫你才修习几天,已经可以评价师祖和我的功夫啦?”
“弟子不敢!”云魑吓了一跳,立即噤若寒蝉。
“当然了,修身修功夫都应该是多观察多留心的,”地魂又缓和了一下语气道,“但有些事自己看到和知道的是两回事,更不能随便在外面去说,这对你以后是有好处的。”
说这话的时候,地魂眼里露出一丝冷酷而残忍的光芒。
“是,弟子记下了。”云魑赶紧低下头,再也没敢提出半个问题。
就在这师徒二人轻声聊天的时候,已经悄悄住进他们底下客房的褚良,以他独特的偷听技巧,把他们二人的谈话听了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