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大刀,健步如飞,竟不比马匹慢。史阿眼见重骑兵竟渐渐追之不上,史阿将大队骑兵遣返回城,只领着数十骑脱了甲胄,轻骑追赶,直追出八十余里这才将周仓追上。
此时的周仓一口气跑了个马拉松的距离,已是累的气喘吁吁,虽有满身武艺,却也使不出来分毫,被史阿轻松擒获,逼问关羽下落。
却见周仓哈哈大笑道:“我周仓自随君侯,一向忠心耿耿。你等想从我口中知道君侯下落,真是做梦。”
史阿大怒,拔剑欲杀周仓,左右急忙劝止。史阿这才恨恨不绝地收了剑,命人将周仓绑了,就送回江陵看押。史阿一时剑侠之气发作,竟不回城,自携剑乘船来到南岸,一路追踪关羽下落。
这些都是庞统赶回江陵之前发生的事,等到庞统回到江陵,亲自乘船南渡,勘察了关羽一行人等离去的踪迹之后,复又察觉关羽等人到达南岸之后,竟又兵分两路,一路深入江南的群山之中,而另一路则在南岸绕了一圈之后,又乘船北渡,进入了秭归地界。
此时距离江陵变乱已经过去了三天,庞统急忙传令各处驻军严密防守各大小道路。又命巫县霍峻、刘敏整军备战,防止张飞出川。
庞统自己也放心不下,待传令兵去后,也急忙领着傅士仁之军一起赶赴巫县去了。
刘贤现在收到的书信,就是庞统在西进之前发回来的。刘贤看完了书信,前后串联起来一想,顿时明白关平来救关羽一定是早有预谋的。而一旦成功救走之后,张飞也必定会起兵出川来接应。
说不定此时张飞已经领兵到了巫县附近,若真如此,西线情势实在堪忧。
当下刘贤心急如焚,即令大队兵马在后缓行,自领着近百亲卫脱离大队,一日夜疾行三百余里回到江陵,几乎将所有战马都累翻了。
刘贤急忙令士兵战马都去休养,随后匆匆来到太守府打探情况。向朗见刘贤突然回来,不由又惊又喜,道:“主公总算是回来了!江陵城这些天可真是人心惶惶啊。”
刘贤点了点头,问道:“西线情况怎么样了?”
向朗道:“刚刚接到西陵太守霍峻从巫县传来的消息,张飞已领着三千大军出川,来到了巫县城下扎营。虽未攻城,但霍峻、刘敏也不敢出城交战。”
刘贤闻言,点头道:“张飞兵少,并非是想攻城,而是欲要出川接应关羽。可曾传令驻守秭归的相虎堵塞道路,严密盘查?”
向朗道:“我早已写信,叫各处设卡拦截。军师到后,又再次下了军令。我想关羽如今仅有数十人,又带着许多家眷,没有马匹代步,必定走不远,一定会被我军堵截住的。”
刘贤点头道:“不错!他拖儿带女的,又无大军傍身,我倒不怕堵截不到他。怕的是堵截到了,厮杀之下,我军伤亡难以预料。对了,听说当夜关平来救关羽,杜路领兵与之交战,受了重伤,不知情况如何?”
向朗闻言,面色古怪地看了刘贤一眼,随后道:“关平的确是勇将,不过几个回合就砍伤了杜路。幸好杜路麾下兵马都是她从零阳带来的私兵亲信,见势不妙,拼死救了杜路退回到城守府中坚守。那关平救了关羽、周仓,声势大振,又来攻打城守府,妄图挟持主公家眷为人质。幸好孙夫人麾下有三百习武的女婢,祝融夫人麾下也有些蛮族亲兵,二位夫人极为刚强,领兵把住大门,这才坚持到了城外的史阿领兵来援。”
刘贤长长了吐出了一口气,道:“我竟不知还有此事!今翻抓住关羽、关平,必不会再有妇人之仁。对了我母亲和几位夫人都未受伤吧?”
向朗道:“老夫人和几位夫人都无恙,只是……。”
刘贤讶道:“只是什么?”
向朗吞吞吐吐地道:“只是主公的几位夫人都十分生气,将杜路给留在了内堂之中治伤,待其十分亲热殷勤。特别是孙夫人和祝融夫人,都放话说等主公回来,定要你给个说法。”
刘贤惊讶道:“叫我给说法?我什么地方又得罪她们了?”
向朗迟疑了一下,道:“那杜路虽是主公麾下之将,但终究是外人男子,长得又极为俊俏,几位夫人将杜路接到内堂之中治伤,主公就不生气?”
刘贤闻言,看了看向朗,随后摇头道:“杜路与别人不同!罢了,我大概知道孙夫人和祝融夫人要我给什么说法了。这样吧,你速速准备几十匹快马,待我回家看望老母妻子之后,便要继续西进,亲自去秭归安排兵马,追拿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