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与祝融却并非在做生死搏斗,而是在比武而已。那剑来剑往,皆是点到即止,以炫技居多,并无半分杀气。刘贤见了,这才松了口气。
却见二女打了一阵,谁也奈何不得谁,于是齐齐收手。孙尚香转头问刘贤道:“夫君你说,我与祝融妹妹谁的剑法好?”
刘贤笑道:“都好!”
祝融轻笑道:“夫君惯会和稀泥!既然都好,那好在哪里?”
刘贤逗道:“都好看啊!”
孙尚香和祝融闻言,不满地道:“你是说我们的剑术都是花拳绣腿,仅能看看而已了?那你快过来和我们比比。”
刘贤举手道:“怎么会呢!你们二人武艺相当,尚香的剑术大气磅礴,祝融的剑术飘逸奇险,均是上乘武艺。我确实甘拜下风的。”
二女闻言,这才作罢。就听孙尚香道:“夫君刚刚出去,是干什么去了?”
刘贤道:“武陵郡战事不顺,故而去处理了一下。”
孙尚香道:“可要紧么?”
刘贤道:“不要紧,我已安排妥当了。”
孙尚香闻言,迟疑了一下,道:“听闻夫君夺了江陵,是要与江东开战了么?”
刘贤闻言,心下一愣,不敢看孙尚香,只低头小声道:“不错!如今江陵已在我手中,程普父子也被我活捉。江东损兵近万,只有黄盖、蒋钦、孙瑜等人领着七千残军固守几座县城,败亡是迟早的事。不过你二兄孙权已经领兵两万,朔江而上,很快就要到达荆州了。我之所以从江陵返回,就是为了领兵去抵挡你二兄。”
孙尚香闻言,双目含泪,怔忡了良久,这才悲声道:“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不过以前以为会是我二兄来攻你,想不到如今却是你攻我二兄。”
刘贤见孙尚香强忍悲痛,禁不住上前将她揽在怀中,安慰道:“我知道你为难,但天下之事,有许多都难以两全。我与你二兄都是一方诸侯,征战沙场,实是平常之事。你放心,我二人相争,只争胜负,我若得胜,绝不害你二兄性命。”
孙尚香闻言,强忍着泪水叹了口气,道:“我乃孙氏之女,父亲战死之时,我尚年幼。及至记事,长兄又亡。二兄继位之后,江东处处反叛,幸赖周瑜、程普、黄盖等一干老将扶保,方有江东基业。我从小见惯了各种军争政斗,早知道方今之世,豪杰并起,诸侯争霸,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对你与我二兄之争,我早有准备。夫君不必劝我,我只是有些伤感,并无大碍。”
刘贤点了点头,道:“夫人深明大义,真不愧是女中豪杰。你放心,这次我与你二兄虽然各领大军相对,但多半却打不起来。因为江东此时十分空虚,内有山越豪强作乱,外有北方曹操虎视眈眈,你二兄不敢久离江东,最多两三个月,他必会撤军。我们不会斗的你死我活的。”
孙尚香闻言,心下稍安,道:“我知道了!既如此,军情紧急,夫君不该以我等为念,还是立刻赶赴巴丘,去主持军务吧。”
刘贤笑道:“既然都回来了,却也不急于一时。我先休息一夜,明日再回巴丘也无妨。”
当夜刘贤宿于孙尚香房中,至半夜,见孙尚香熟睡,刘贤又悄悄起来,去与祝融温存了一下,这才又回了孙尚香房中安睡,直至天明,陪着孙尚香一起起床、梳洗完毕,吃了早饭,这才领着一众亲卫出长沙城往巴丘而去。
当日赶到巴丘,众军已准备完毕。刘贤召集众将道:“巴丘以东之地,如今都不在我军手中。下隽也还罢了,是我家孙夫人的食邑,江东在城中并未驻兵。但州陵却是沿江要冲之地,当先取之,以为我军前哨。”
郝昭闻言,起身道:“末将愿为前锋,当先攻取州陵。”
刘贤点头道:“好!此时孙权大军尚未赶到,州陵城中并无多少兵马,伯道此去,必能成功。拿下了州陵,便即整备城防,我军就在州陵等候孙权到来。”
郝昭得令,当即乘船东进,攻打州陵去了。
州陵仅只是一座小县,素来并非兵家必争之地。虽然名字中带着一个陵字,显示出其地形险峻,但毕竟守军不多,仅有三四百差役而已,城中既无精兵,也无良将,如何能挡得住郝昭率领的陷阵营?攻城仅只半日,郝昭便已攻进城中,肃清了城内零星的抵抗之后,便即开始准备滚木礌石,整备城防。
次日,刘贤率领大军到来,探查了地形之后,分了樊岐所部三千人进入州陵城中协助郝昭守城。其余兵马则在江边扎下营寨,一边休整,一边等待孙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