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秦周喊了声,两步作一步,臂膀一抽,铁棍当场把其中一只尸鬼的脑壳敲碎,黑的脑浆绿的血水搅混溅得走廊一层。
莫辰没有顾忌地捂着胸口狂奔,肥胖的身体走一步都是五级地震。转角遇到爱,一只女尸鬼神情呆滞地看着他。
“瞅你妹,没见过帅哥?”劈头盖脸抽了几棍,意料中的脑浆迸溅并没有出现,吓得他脸色苍白,踉跄的和女尸鬼从扶手边掉下,滚了几圈一屁股墩坐在挥爪挣扎的女尸鬼后脑。
稳住心神的莫辰大耳刮子抽得女尸鬼七荤八素,心脏陡然异常,一抹淡黄色的瘟气顺着掌心吸入他的身体,惊措下摔了个四脚朝天,爬起来女尸鬼已经没有动静。
莫辰骇然瞪大眼珠,刚才的那股气体的确是从他手心钻进去了,可一瞬间就不见了影踪,他正准备仔细端详,秦周狼狈地哀嚎:“草你大爷的辰哥,尸鬼都摸到菊花了,这一记马后炮晚点打可好?”
“打个鬼的马后炮。”秦周遍体沾满了尸鬼的污秽,有多惨烈可想而知。莫辰不啰嗦,利索地爬起身,招呼一声,蹑手蹑脚地躲开二楼的尸鬼,混到一楼去。
秦周瞟了“阵亡”的女尸鬼一眼,暗道:造孽,辰哥这孙子忒不负责任,搞了不交款还杀人灭口,简直丧心病狂。
默哀两秒钟,两人在一楼会面。莫辰牙疼道:“实验室到食堂最起码一公里,视线所见不少于23个尸鬼,想闯过去又不惊动其他尸鬼,我一点办法都没有,真尼玛蛋疼。”
秦周冷静地说:“三十秒不到就结束,你蛋碎我都不奇怪。”
莫辰黑脸问:“能闯过去吗?”
秦周两根铁棍交叉立在胸口,“你做好死八遍的准备。”
两人折返,躲到一间废弃的杂物房商量计策,门缝里窥视外边摔断了手脚一样怪异的尸鬼,都不觉牙疼,无计可施。
莫辰嘟哝:“怪事,伤口好痒。”
尸鬼在空地上寻觅活人的气味,他们栖身的杂物房外就徘徊了一只,急忙捂住口鼻,屏气慑息,不敢作声。
秦周心生一计:“下水道貌似没有尸鬼。”
诚然,下水道那是藏污纳垢的地方,谁有事没事往下水道约,如果世界上仅存的未感染的地儿,估计下水道能上数一数二。
七拐八绕避开尸鬼的视线,偷偷的把下水道井盖掀开,这一掀二人立马后悔,那酸爽的味儿隔着三四里都冲,什么臭豆腐烤鸡蛋一口闷,莫辰干呕了几下,得,刚见好了外伤,一口下水道给搞出内伤来了。
时下正值六月天,又闷又热,下水道里比农家土房茅厕的味儿还浓,熏的两人脸色青得发绿。
“换个地儿?”莫辰试探地问了下,转头一见四五只尸鬼红了眼过来,还不及准备,秦周就把他往下水口塞。
“辰哥你该减肥了。”卡住下水道的莫辰红了脸,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好不容易才跳下来,摔了个狗吃屎,一口污秽物灌入口鼻。
刚起身,秦周的身体四平八稳地踩在他的腰杆,悲呛的莫辰还没吐出嘴里的脏东西,又一口啃,脏东西深入喉咙。
哇呕~
怒视着秦周,一句话都说不出,四五天的干粮一粒不剩,全给糟蹋了。秦周估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讪讪的笑,帮忙轻拍莫辰的后背。
莫辰胆汁都吐出来了,嘴里苦苦的,擦拭了下嘴角,呸的吐了几口脏物,狠狠道:“你小子绝对是故意的,看我伤重给我添油加醋的吧?”
秦周巴掌朝天,对天发誓:“苍天作证。”
心里暗笑,总算你也有吃瘪的一天。
莫辰摆摆手,不纠结这个问题,“食堂哪个方向了?刚那一下摔的我脑袋晕乎,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秦周不确定地指着:“那儿,也许是那儿,说不准是那儿。”
事实证明,他们两个马大哈迷路了,不,应该是迷道了,迷失在下水道。
二人完全凭借摔下来的方向摸索,只能试探地寻出口,在这臭气哄哄的地方除了遭罪,还能作甚?
莫辰在前,秦周在后,莫辰问:“小周,我记得咱下来的口边应该有一个独立的排水口,一条独立的暗道,那里应该干净一点,至少味儿没那么重,你为啥不点那儿?”
秦周一愣,理直气壮回答:“我以为你更喜欢下水道的感觉,够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