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兵阵线已经完成装填,前头一百支火绳枪开始放平,瞄准前方。
“稳住,不要慌。”柴洁站在阵列后方的一个箱子上,抓着她的指挥刀高举不放,“让那些蠢才靠近,让他们跑的气喘无力,待会他们挨揍逃跑的时候会恨爹娘少生了一条腿。”
营地外就是一条浅浅的壕沟,纵步一跃就可以跨过。壕沟后是一排木制栅栏,女兵的火枪就稳稳架在栅栏上。随着明军兵卒的靠近,近卫队的女兵们很快都能看到对面那张张疯狂而丑陋的脸。他们从百米外拉近了五十米,又近到三十米,……。
开火的命令还是没有下达,女兵们的呼吸越来越重,有人甚至因为太过紧张而感到头晕。
倒是正跑来的明军兵卒再次兴奋。他们涌出城门后就被将官逼着跑动,一口气跑了几百米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可看清对面居然是成排的女兵后,他们也跟薛三才打鸡血似的嚎叫起来。
“娘们,娘们,对面是一群娘们。”
“兄弟们上啊,抓娘们玩。”
“这些娘们一个比一个的水灵,比城里的窑姐还漂亮几分。”
“谁也不许跟我抢,我要抓两个。”
敌人的距离还在拉近,不少女兵们的身体紧张的发抖。明军此起彼伏的嚎叫形成声浪,污言秽语传到她们耳朵里,更是让她们惊怒交加。前排的女兵都感觉手脚绷紧,却还是强忍着等待,等着……。
开火!
柴洁的指挥刀终于在大吼中劈下,此刻敌人前锋距离战列线不到十五米。
砰砰砰……
密集的火枪声震耳欲聋,一瞬间就压住了对面明军的嚎叫。
枪口冒出白烟。
如此近距离下,一排飞射的子弹几乎全部命中目标,绝对没有打不中的道理。十五米的距离犹如一条死线,越过这条线的明军兵卒集体倒飞,血水飞溅,向后跌落。
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前排女兵的紧张情绪迅速平复。所有女兵犹如机械一般收回自己的火铳,转向让开自己的位置朝队列后方走。她们回到后方,会有一杆已经装填好的火铳递上来赵泽总共造了五百支火铳,可以允许头一波密集开火。
第二排的女兵上前一步,将枪口架在木栅上,瞄准前方。白烟还不算浓,前头还是能看到大量明军兵卒在进行最后的冲锋。
第二次的‘开火’命令很快响起,她们同样扣动扳机,蛇杆下压带动火绳点着引火池里的火药。嗤的一声,引火药传导进入枪管内,将里头塞紧的火药点燃。
火绳枪的开火有一定的延迟,持枪的女兵会利用这一点延迟在扣动扳机后闭上眼睛,否则引火药的燃烧也会强迫她们闭眼。而等枪管里的火药爆发,枪托后坐撞击肩膀,一发铅弹就飞出去了。
砰砰砰……
又是干脆利落的排枪,十五米外的死线依旧存在。在这个距离内,十二毫米口径的子弹威力极大,被打中的目标不是头颅炸裂,就是胸膛开花。每一次都至少五十具尸体倒下,射界为之一空。
白烟愈浓,轮到第三排火铳女兵上前。
短短十来秒的时间就死了上百人,爆豆般的枪声更是震耳欲聋,这是极其惨烈的屠杀。正在发起冲击的明军兵卒终于意识到对面压根不是什么软弱可欺的娘们,而是极其凶悍可怕的娘子军。然而他们无处可逃。
砰砰砰……
第三排,第四排,第五排,连续而密集的排枪犹如死神的镰刀,轻轻一挥就收割大量的生命。五轮齐射过后,死线前已经弥散着浓烈的白烟,难以看清对面的景象。明军喊杀声倒是在快速退却。柴洁下令待命,所有女兵则趁机会进行战场装填。
等到新的一排女兵再次据枪瞄准前方,白色的烟雾稍稍散开。大家都睁大了眼睛朝外看,大营外已经是一片修罗杀场,近三百具尸体以各自奇形怪状的姿态倒伏在地面上。零星有几个孤零零的明军站在这屠宰场般的地面上,呆傻发愣。
可怕的屠杀,辉煌的战果!
距离最近的是一名明军将官,他仗着自己护体灵力在枪林弹雨中免于死亡,可他头上脸上乃至身上全是溅飞的血肉。他的脚下是七八具破碎的尸体,都将大营外那条浅浅的壕沟给塞满了。他则站在壕沟外动也不动,手里的腰刀都被打断,剩下半截。
这明军将官看着地位不低,却浑身发抖,尿了裤子。白烟散去,他也看清对面至少有几十支火枪瞄准了他。他忽而发出癫狂般的喊叫,举着半截刀子哇哇哇的不停喊:“你们还是人吗?你们还是人吗?”
柴洁站在阵后,冷冷喝道:“打死他。”
砰砰砰……
这名精神崩溃的明军将官顿时被打成了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