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无涯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早就说过了,陛下是少见的英明之主,如今,朝中独木难支,正是用人之时,又岂会放着你这么一棵栋梁木不用?”
蒙雄看着桌上的礼单,不由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我见你刚才说的不是很痛快吗?”无涯戏谑问道。蒙雄瞪了他一眼,他明白自己是着了刘邦的道了,可是,说到底,这是他自己送上门的,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他站起身,走到兵器架上,取下一杆长枪,挽了几个枪花“让我披甲上阵,我自无二话,可要让老夫在朝堂上和那些小人争权夺利,难啊!”
无涯深有体会道:“是啊,政场如战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可是,你有选择吗?先帝临终前,将军权尽交你手,如今新皇要你出力,你焉能置身事外?”
蒙雄默然
马车在金陵城中四处穿梭,刘邦想趁着这次出宫的机会,好好了解一下金陵的现状,为君者,最忌自以为是,刚愎自用,虽然锦衣卫与皇城司经常会给刘邦呈交一些关于民情的报告。
自古以来,报喜不报忧是底下官员的做事传统,虽然刘邦不相信魏鞅,段固等人敢蒙蔽他,但亲眼看一下总归没差。
金陵这座城池不同于其他中原城市,因为是依山傍水,城市建设不像其他城市那样四四方方,十分规矩,从城南转到城东,又从城东转到城北,再从城北转到城西,将金陵的四处转遍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路上,刘邦向魏鞅询问了无涯的一些事情,他这才知道,无涯本姓吴,名瑜,是林清徐,魏芳的结拜兄弟。
因为魏芳的事情,吴瑜受到牵连,被一起罢免,成了庶民,他性情闲散不羁,喜欢纵情山水,最后就索性学其他文人雅客改了一个字号,无涯。
魏芳在魏鞅七岁的时候就病逝,是无涯一手将他抚养长大,不仅如此,无涯还带着他四处求学,如果没有他,魏鞅根本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刘邦仔细听魏鞅所说的一切细节,听罢也不由感慨,无涯与魏鞅虽名为师徒,实际上形同父子。
有这样一个师父,真心是件极为幸运的事情。
“你师父和太傅也有交情吗?”刘邦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按照魏鞅所说,无涯此人,人品应该还是可以的。
不过,行踪未免有些诡异,他隐约觉得,太傅能这么爽快地将兵符交还于他,这里面很可能和无涯有关系。
魏鞅摇头“他从未提起过,一个月前,他留下书信,说是要去养病,从此就失踪了,没想到,竟然会在蒙府出现。”
刘邦点点头,他沉吟半晌,揣摩着无涯的用意。“养病什么的,估计是个借口,按照无涯的性格,他离开魏鞅,十九八九是为了锻炼魏鞅。
他在背后注视着魏鞅的一举一动,无涯与蒙雄肯定交情匪浅,不然,太傅不会在他正需要兵符的时候,就交还于他。如今,毫不避讳的出现在蒙府很有可能就是要告诉我这个消息”
刘邦心中大致有了一个猜测,事实就算不是这样,也差不了多少,如果他别有用心,无涯不会这么坦然地出现在刘邦面前。
他看着魏鞅,心中不由感慨“为了给魏鞅铺路,这个无涯可真是用心良苦”刘邦没有再问。
问多了,恐怕会让魏鞅误会回去后,让段固去查一查无涯的底细就是了,他既然做过官,想必很快就能找到关于他的信息。
“如果真有才,让他重新入朝,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马车不快不慢地在金陵各个街道之间穿梭,当刘邦来到东门时,他惊诧地发现,这里的窝棚,难民窟已经消失不见了,半月前,这里还难民如潮,怎么今天全都不见了?
“难不成是张治杰将那些人全驱赶了?”刘邦心中有些生气,叫过段固让他去打听打听,没过多久,段固回来复命,他小声道:“陛下,听这里的居民说,那些难民都被迁到了城西。”
“城西?”刘邦好奇,他决定去那里看一看,这个张治杰究竟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