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府现在风雨飘摇,明日还知不知道能不能活。这几日诸葛丰也是想明白了,不论自己身在何处,是东府还是西府,或许留给自己的只有一条路而已,那就是个死。
现在留在了西府,不论吴越王与安平王是否开战,自己恐怕也难逃罪责,毕竟现在这混乱的局面是因为自己而起。
找了那么多人,最后也没有搞明白外面的这些官兵是何人派来的,那就只能说明是宫中在高位的人布置下来的,不然不会连一点消息也打听不到。
现在有人能救诸葛府的人,能救一个是一个,原本想着是将诸葛流云救出去,至少给诸葛家留下一个血脉,现在看来很困难,再想办法吧!
能将新梅嫁出去也是好的。
只要不是被判处诛灭族人的罪行,外嫁女一般不会受到牵连,现在的吴越王还算是仁慈,从来也没有兴过冤狱,不至于在自己身上就判了一个灭族的罪。
诸葛丰在听到杜少君的来意之后,已经将这些事情都想了一遍,也想明白了。
“新梅当然要嫁,既然令狐府能以德报怨,我们诸葛府还能再做那些下三滥的事情吗。”诸葛丰对陶姨娘说道,“你就放心吧,别说过两日了,要是今日令狐府来人,今日就将新梅抬走。”
陶姨娘泪眼婆娑地说道:“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诸葛丰叹了一口气,道:“你谢我做什么,是我无能,现在令狐府是在救新梅的命,她也是我的女儿,难道有人就她,我这个做父亲的还能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起去死吗。”
诸葛丰说到动情处也是老泪纵横。
诸葛夫人进来。诸葛丰赶紧逝去眼角的泪水。诸葛夫人看诸葛丰眼眶发红,道:“这是高兴的事,老爷怎么还伤感起来了。”
“没有,”诸葛丰道:“只是一时感触。新梅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夫人看?”
“都由老爷做主!”诸葛夫人道。
“那就定下来了,”诸葛丰转而对陶姨娘道:“去给新梅收拾东西,随时准备令狐府的轿子到了,便抬出去吧!”
“我会多为新梅准备一些嫁妆的,反正这些东西以后还不知道要好活了什么人,还不如送给新梅做嫁妆,让她在令狐府那边也能直起腰来。”诸葛丰道。
“谢老爷!”陶姨娘哽咽着说道。
“去吧,去吧!”诸葛丰摆摆手道。
陶姨娘走后,诸葛夫人眼眶红润起来,道:“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吗?”
诸葛丰点点头,没有说话。
沉默了片刻诸葛夫人道:“新梅现在有着落了,流云怎么办,难道和我们一起去死吗?”
听到这个死字诸葛丰不禁动容,可是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轻声说道:“我也正在想办法?”
“打点了吗?”诸葛夫人问道。
“打点了,”诸葛丰轻叹一声道:“从刚被迫回到府中就开始打点了,能打点的地方也都打点了,可是始终没有找到入手的地方。”
“那我们流云该怎么办?”诸葛夫人说着哭了起来。
诸葛流云是诸葛丰的亲儿子,现在这种状况他能不着急吗。
可是在诸葛流云的亲娘面前又不能说别的,只好压下自己的愤懑,安慰道:“我还正在想办法,他是我诸葛府的血脉,我能看着就这么没了吗?我也很着急。”
沉默了片刻,诸葛夫人道:“反正我们都是个死,要不偷偷将流云送出去。”
“你说的这个我不是没想过,可是府中的下人已经打发出去不少,只留下那么几个,守着的官兵都已经认出来了,根本无从打扮。”诸葛丰道。
“而且,流云现在是个瘸子,走到哪里一眼就能被看出来,”诸葛丰接着道:“虽然这些官兵没有限制进出的东西,可是每日进出的车辆,货物都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