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又向前推了推那张银票,苦笑一下摇摇头,道:“这东西牛某没法收了,这件事情必然要上报章副都统,让他来定夺,我做不了主了。”
令狐白雪笑了笑道:“这是按规矩办事,牛将军已经为小女子担待了许多,这点意思您收下,还要劳烦您将小女子引荐给章副都统才好。”
牛犇笑答:“这没有问题,你们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令狐白雪站起身来向牛犇行了一礼。
牛犇微微一笑,颔首而出。
“还有银子吗?”见牛犇出去柳小白问道。
“银子是有,”令狐白雪刚才还压的挺稳当,此时见牛犇出去,心里不免慌乱起来,“就是不知道这个章副都统是否喜欢银子!”
柳小白沉吟了一下,道:“有牛犇给我们引荐,这个姓章的应该不会让我们太难堪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柳小白伸手摸了摸令狐白雪的柔荑小手,安慰道:“只要这姓章的喜欢银子能买到的东西就好,也不一定非要喜欢银子才行!”
令狐白雪温柔一笑,点点头,心中甚安,只要有小白在,这些事情都会迎刃而解的。
牛犇出去片刻,便又回来,或许是交代一下事情,“令狐小姐随牛某移步去章大人那里去!”
令狐白雪缓缓起身,行了一礼道:“有劳将军了!”
牛犇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牛犇倒是个和气的性格,笑起来胡子一跳一跳的,看起来倒是很有意思。
牛犇在前,令狐白雪走在侧后方,后面是柳小白。绿茶和金二牛没有随着一起去。
码头上忙忙碌碌的,有民夫,官兵,穿插往来,搬运货物,仓储,起见夹在着喊叫声,申斥之声。
出了码头,是一条石块铺就的道路,道路两旁有酒肆,饭馆,粮铺,裁缝铺等各色铺位。
道路洁净,两旁除了店铺没有什么其他的闲散摊位,午后阳光有些刺眼,空气中夹杂着浓郁的湿气。
“湖州这小地方与西府没法比,”牛犇笑呵呵说道:“令狐小姐在西府生活惯了,来这种小地方一定觉得简陋非常。”
令狐白雪笑了笑,道:“湖州比西府是小一些,可是倒很干净,也很整洁。”
“是,钟将军在这里驻防,而且他老人家是个爱干净的人!”牛犇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
虽然牛犇是说者无心,可是柳小白是听者有意,在这里驻防的是钟将军,哪一个钟将军,难道就是钟岳的祖父。
柳小白并不明白军队的事情,远想着既然是在边关驻守,那一定是就在边哨上。
现在想来应该不是啊,大将军驻防在一个边哨,其他边哨该由何人来驻防,那么大将军虽然身在边关,那也是在边关的大后方,而这湖州就是边关的大后方。
“小女子来湖州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情,当时还是与爹爹一起来的,当时没什么太多的印象。”令狐白雪道。
“五六年前大小姐也就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当时的所看所想一定是与现今不同了!”牛犇道。
湖州也有令狐家的成衣铺子,刚才柳小白就看到了一家,因为见惯了,也就不觉得惊讶。
这边的成衣铺子都有专门的管家在打理,其实更多的像是连锁店,每年固定给令狐家叫年费,像经营管理之类的令狐府都不参与。
“牛将军,有件事情不知道白雪该不该问?”沉吟了片刻之后,令狐白雪问道。
牛犇知道令狐白雪是要问章有亮,便直接说道:“大小姐是想问章大人的情况?”
令狐白雪会心一笑,这牛犇看着粗,实则心思如丝,说话办事温文有礼,不得罪人,虽然她只是个商贾之女却能礼敬如斯着实不易。
她心中清楚,这样的人一般都是从底层的将校一步步干起来的,一般没有什么傲